p; 常宇曾有令,战时禁酒但两人除外,一个是无酒不欢的黄得功,一个是越喝越用的郝摇旗。
这也算是他俩的特权。
在清军攻城失败又与明军和谈后,常宇体谅士兵为缓解他们的精神疲惫解除禁酒令,但仅过两天李岩又重新禁酒,怕是会惹得将士不满,但他有这个权利,因为有常宇授权。
“我又不是针对黄总兵,他爱喝多少喝多少只要不误军情便无妨,但却不可带动其他将领一起,你瞧现在都快大晌午了,军中要将十之八九在烂醉在城中,若发生战事群龙无首后果……”李岩说着重重叹口气。
程明颔首,正不知道如何接话时,周遇吉走了进来,瞧见程明拱了拱手:“鞑子趴窝了?”他经验老道,若非如此程明也不会回来。
“对,在三十多里外的废村子里趴着不动了,瞧是想歇两天”程明应道,周遇吉哦了一声:“倒是不着急了,若不是真累了,那就是在攥什么坏心眼子”。
“周总兵倒是明白人,既知鞑子心怀鬼胎,然诸将却烂醉城中,若其……”李岩说着嘿了一声不语,周遇吉察言观色便知李岩因诸人酗酒心气不顺,便打个哈哈道:“李将军勿要着闹,大家伙都非第一天带兵打仗,对手又是鞑子岂能没有防范之心,昨晚我和老黄各遣将三人在城外军营当值,绝非全烂醉城中”。
李岩闻言心气稍顺:“倒非某不解风情斤斤计较,实则此时大意不得,鞑子狡诈部下小督……咳咳奸诈的很呀!”
周遇吉和程明哈哈大笑,外间传来黄得功的粗嗓子:“笑甚,说来老子乐呵乐呵”。
“幼童在侧,黄总兵言语忒的粗俗”隐隐听李慕仙斥责。
“哎呦喂,牛老道你现在管天管地还管老子说话放屁啊,管的有点宽啊”很显然黄得功还在宿醉中,酒意朦胧,大嗓门那叫一个响,瞧那架势还要找李慕仙掰扯掰扯,却被屠元和郝摇旗一左一右给架进大堂,身后还跟着十余个笑呵呵看笑话的将领。
“即日起至京城之前,全军禁酒,有犯者以延误军情罪处置!”诸人进入大堂便见李岩脸色一沉。
“嘿,我说李岩,你这……”黄得功第一个不服刚要叫唤,李岩则一瞪他:“你与郝永忠除外!”
“哦,哦,哈哈哈,那就行啊,禁,得禁酒,这群王八羔子的见了酒就如同见命一样,你看一个个的都喝成什么样了……”黄得功装腔作势指着一种将领喝骂,众人苦笑摇头不语。
就在这时,程明的一个亲兵冲了进来看向他欲言又止。
“可是鞑子拔营了?”程明起身问道,那亲兵摇摇头赶紧道:“鞑子还在休整,但是突然间释放了千余百姓”。
众人一怔,面面相觑。
按照谈和条件,鞑子没百里释放千人百姓以及所掠辎重财物,前日刚交接一批,怎么这才行数十里外就提前释放了。
众人很是不解。
“只放了人,那辎重呢?”李慕仙问道,抬头看向李岩见他皱着眉头在沉思。
那亲兵摇头:“只放了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周遇吉盯着手中茶杯嘿嘿冷笑:“这狗鞑子竟真的动了坏心眼了”。
“和这帮瘪犊子玩意天天玩心眼累不累,照老子说咱们直接提兵干丫的!”黄得功怒喝,身边程明,屠元郝永忠以及陆行几个亲卫指挥使也大声附和他们都是主战派。
“或许仅仅只是个坏心眼子”李岩突然抬头一扫诸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