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呃?路振飞一怔,朝朱聿键看了一眼,起身问道:“东厂的人来此作甚?”
“不知,刚来十余人到咱衙门一脸风尘仆仆,看得出来是远道而来,说是见您……”路振飞心中一动:“领头的多大年纪?”
“很年轻,不超过二十,一身杀气……”随侍话没说完,路振飞就急急离去。
凤阳城并不大,路振飞不足一刻钟就回到了巡抚衙门,直奔大堂而去,就见马士英正在和一个年轻太监在喝茶聊天,于是赶紧向前见礼:“下官路振飞见过督公大人”。
那年轻太监赶忙起身:“路巡抚……呃,咱家东厂贴刑官春祥,并非督主大人”。春祥微微一笑,心道这路振飞怎么如此莽撞。
呃……路振飞闻言果真一怔,或许近来和朱聿键说多了常宇,又或者总是盼着他南下所以惊闻有东厂的年轻太监前来,便误以为是常宇。
“失礼,失礼,春公公勿怪”路振飞深表歉意,心中却很是疑惑,东厂的人到这来干什么,想着便朝马士英偷偷瞥了一眼。
马士英也不知道,他闻得东厂有人上门时心里那叫一个恐惧,毕竟心虚的很,贼军入境作为总督的他却躲这里来的,以为是朝廷派东厂的人来查办他。
只是和春祥聊了会天,才渐渐松了口气,虽没套出话但也很明显不是奔着他来的,因为这太监根本都不认识他,甚至没听过他的名字。
路振飞入座和春祥客套几句后就忍不住了,直接问明来意,春祥淡淡一笑:“可否借一步说话”。
马士英很有眼力见赶忙起身告退,看来没自己啥事,太好了。
“咱家奉旨调查一件秘案,需要路巡抚协助”春祥单刀直入。
路振飞眉头一挑,心中一惊,难不成自己涉及到东厂的某个案件了,这个不妙啊。
“路巡抚不要多想,只是协助问些话而已”春祥察言观色,知他想多了,看来东厂的名头还是太晦气了,谁都不愿挨上一丁点。
“春公公只管问好了”听春祥这么一说路振飞也松了口气。
“事关前唐王朱聿键”春祥顿了顿:“路巡抚对其知之多少……”
路振飞又惊又疑,这朱聿键都关押七八年了他还能涉及什么案件,还是说因为自己近来和他走的近被别人捕风捉影了……
“下官去年偶然探视见其有礼有节谈吐不凡,近来无事亦去探视数次,不过皆为闲聊并未涉及朝政……”
路振飞还算坦荡,说了七七八八,春祥听的仔细神情淡然,许久微微点了点头:“路巡抚既与那废唐王熟悉,可否引见一下?”。
扯淡,你们东厂既然是来查案都直接可以提人还需要毛的引见,路振飞可是个明白人,东厂,废藩王,秘案,这三个关键词随便一个都是扫把星令人避之不及,如今三合一威力更甚,谁脑子有病才去往上贴。
于是婉拒,言之尚有公务处理,仅遣家丁带路。
果然姜是老的辣啊!这种官场老油子太懂的避嫌了,但凡涉及皇家之事,恨不得捂着耳朵跺着脚,我不听,我不听……
出了巡抚衙门春祥苦笑摇头,这短短几个月他同常宇一样从一个杂役太监快速成长,经历了太多的是是非非,但是若论心计远逊常宇,甚至连这些官场老油子都不如,看来自己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