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前方斥候接连来报,未见敌踪。
“莫不是贼人退回城内去了?”三人很是疑惑刘泽清皱着眉头一脸的不相信,别说他不信,高杰和花马刘也有些意外,这么就退走了,那先前出兵阻拦意义何在?
消耗咱们!
毕竟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略一沉吟便反应过来了!
利用地形与官兵胶战意在消耗其兵力战败以及打击士气,然后回城防守则就轻松多了。
“天下贼人一般黑,这是贼人的惯用伎俩”刘良佐哼哼道,高杰则突然间变得开心起来:“若其退回城内了,那咱们往前岂不是毫不费力便可推进至城下,这首功没跑了”。
嘿,刘泽清和花马刘一怔随即也哈哈大笑起来:“可不是!”于是下令兵马急行。
然则三人还是太过乐观了,行十余里前方斥候急报:贼军在城外菱湖列阵有数千之众!
三人惊讶出声,合着贼军进城之前还要再干一场啊,便细问斥候那边地形,斥候下马在地上划拉一番,高杰三人忍不住又皱了眉头。
安庆易守难攻的名头岂是白叫的,其周围山多水多地势险要,随随便便就能寻一处绝佳御敌之处,而程年东更是将其利用到了极致。
长江在安庆这里是东西走向,安庆城紧贴着长江北岸,城北有一个湖叫菱湖,湖很大把安庆城北和东北角全都给挡住了,而高杰等人想靠近城就必须从东边的长江和菱湖之间穿过去,要么绕一大圈从西边过去,但要渡河,菱湖通着石塘湖的一条大河。
“那菱湖和长江之间宽约二里地……”斥候话没说完高杰就一拍大腿:“二里地够宽的了,贼人总不可能在挖条沟吧”。
“将军,贼人不用挖沟,因为有条河从菱湖连着长江……”斥候赶紧说道,高杰蹭的跳了起来:“草他妈的,怎么就这么难!”
刘泽清和刘良佐也跺脚破口大骂,眼瞅着就要摸到城墙了,结果贼军又来了个拒河而守!
“那河有多宽?”刘泽清骂了几句稍稍平复后又问,斥候赶紧道:“倒也不宽三丈有余,不过近来雨多水深,那河上原本应是有桥的可能被贼人拆了!”
“没桥咱就架桥,水深咱就渡船,老子就不信邪了”高杰大声嘶吼就要下令沿途遇到村子就征用渔船,哪知斥候又说了:“前边村子皆空,人被贼军裹走了,也不见一艘渔船”。
很显然,贼军有备而战早将人和船都掠走了!
“我,我,我他么的就是飞也要飞过去!”高杰又急又气开始胡言乱语,刘良佐拍了拍他肩膀:“高总兵,飞,咱们没长翅膀是飞不过去的,但不飞咱们也未必过不去,都走到这了,还差这么临门一脚么?吾等数千大军岂能被一条小河挡住!”
“他娘的,这道理老子不是不懂,若是平时倒也不急,可他么的李岩现在就在后头随时掠咱们功啊!”
“他来,咱们不让他上就是了,就不信他们还硬要上”刘泽清回首北望冷哼一声:“千刀万剐不差最后一刀了,收拾兵马咱们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