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都已经开始有人送这东西过来了!
古母更是直接掩嘴轻笑不停,古父不得不轻咳几声,并示意二人坐下,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也不用试探了,我古默虽然爱女心切,但是也不会做出那等龌龊之事,况且此事是小女不对在先,不该……咳咳,不提也罢,总之,二位无需担心什么,只是此事事关山神的……”
古父言语未尽,但是意味分明,木名则轻声道:“无妨,修道之人,心无杂物,早已斩断七情六欲!”
木名一本正经,温和说道,虽然面露笑容,但是却给人一种疏离之感。
也是很直接,虽然没有挑明,但是意思很明显,古月看了就看了,没什么大不了,我们都是修道之人,还会在乎这个?
古母嘴唇微启,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只道:“听闻山神有妙手回春之术,今日来,还请山神辛苦帮妾身看看这顽疾,许多年了都不见好,倒是让人烦忧!”
木名看看孤狼,见到孤狼点头,便道:“那献丑了!”
正要轻轻搭手把脉,不过却有感觉不妥,便探手一招,礼盒中一块鸳鸯手帕便飞来,落在女子伸出的手臂之上,随即微微闭目。
古母心中赞叹,心中却觉得有些可惜,此人心中极为平静,而且年纪小了自家女儿五六岁,虽说部族之中十三四岁就可成婚,但是那只是无法修行之人,他们的体质和修道者还是有些区别,要早熟许多,而修道者不同,他们心境还是身躯都似乎保持某种特性,好似缓慢生长一般,但是一般说来不明显,但是在木名身上却很明显,因为草木之道,本来就是涉及本源之道,可让木名的身躯长时间处在这个特殊的阶段。
而此时,察觉到有力量进入体内,便也平复了心境,倒是孤狼和古父则闲谈起来,说的都是族内之事,二人都是族长,自然有很多话题。
“倒是不知古小姐如何了?请帖里言及小姐身体也有些抱恙?”孤狼说道,有些打趣的味道,不过听不出来。
古父面色则有些窘态,不过随即道:“此事也不瞒二位,之前小女误服一种药散,结果……额,真气逆流,伤了经脉,不过现在却好很多了!”
孤狼则道:“原来如此,却不知是何种药散?”
古父沉吟片刻,嘴唇微动,最终还是道:“万佛散!”
木名手指微动,神力有些波动,古母不由露出笑意,心道:“还想装得挺一本正经的!”
“居然是这东西!”孤狼似乎知道这药散,因此神情有些意外,然后不言语了,最后歉意道:“失态了,不该问!”
古父则摇头,“月儿经历还是少了些,哪里知道人心险恶!”古父眼中有些波动,却是在说那古剑和九奴,似乎认定了他们龌龊的举动。
孤狼觉得气氛有些微妙,也怪自己多嘴,本以为是托词,便忍不住打趣和追根问底,谁想竟然还有这么个缘由在其中,不用多想也知道那古月恐怕遭罪了。
好在,此时木名睁眼说道:“古夫人想来是当年生产之时早了些时日,又受了阴寒之气的影响,而且若是没有猜错,当初还应该受了慢性毒药,这才落下病根!恐怕以后不能有子嗣了,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个方子,需要些时日,定能痊愈!”
古母露出震惊之色,道:“先生所言甚是!”不知为何,木名感觉她身躯有些颤抖。
古父也是神情有些激动,一只玉杯在他手中炸开,有些失态,口中却道:“如此说来,先生是有法子了?”
木名有些古怪和带着理解的心情看着二人,古父则解释道:“实不相瞒,这些年也曾求过一些巫师,不过,他们都无法根除,而且此事还涉及到一些往事,当年我夫人怀胎并未十月,而是八月。”
木名则道:“夫人体质不像是早产之人,想来是和那慢性毒药有关了。”
古父点头,道:“正是如此,当年这家族争夺家主之位,一些人不择手段,这才让我夫人遭到毒手,想让我断子绝孙!好在我夫人用毕生修为促进了女儿的生长,短时间内让女儿出生,这才使得女儿活了下来,只是夫人却是伤及了本源!”
“原来如此!一族之长看似风光无限,其中苦涩却是让人如有食黄连之感,有苦道不出!”孤狼生有同感,心有戚戚。
古父点头,随即朝着木名躬身一拜,“还请先生大慈大悲!”古母也起身行礼。
木名则扶住,孤狼也帮忙,木名道:“此事举手之劳,只是不知为何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巫师解决此事!”
孤狼则道:“这里的巫师都是半吊子,而且并非如你一般以草木之术入门,多数人都是修行蛊术转变,对于这些哪能明白,杀人放火他们倒是在行。”
古父颔首,也道:“也有一些人要尝试,不过似乎都说会耗损夫人寿元,我这才拒绝了,适才听先生之言,似乎能有更为奇特的方子,这才欣喜不已!”
木名闻言,顿时明白,“原来如此,说是方子,但是方子只是调理,此外还要我的本源之火来修复古夫人体内的暗疾,如此才能完好!”
孤狼一听,便忍不住道:“行不行,修复本源之事,可有些悬!”
古父也是有些担心,不过木名则道:“我有把握,我曾修复过数人的神魂和本源……他们都是分神境!”
闻言,古父露出异色,不过心中却落下了一块大石,完全放松高兴起来,随即朝着远处的一个侍女道:“叫小姐前来,今日之事不能没有她,今日双喜临门,务必要高兴一番!”
双喜?何来双喜?
木名心中咯噔一声,孤狼也是感觉不妙,此人不会一高兴,真的要将女儿许配了吧。
“这……何来双喜?”木名轻声问道,尽量让自己心情平静。
古父一听,顿时知道含义,则歉意道:“先生见谅,今日还是我夫妇十七年金婚之日,至于另一喜,还是要劳烦先生了!”
“这是自然!”木名满口答应,有些急切。
古母则是白了古父一眼,看着木名的神情柔和起来,仿佛看一个子侄辈。
“可惜了!”古母轻叹,古父则是连连轻咳。
古月听着侍女言语,突然间,猛地回头,问道:“娘亲要我见他……们?”
“是,小姐,小的远远听见老爷说今日是双喜临门,要庆祝!还说不能没有小姐出现?”侍女点头,也猜出了几分,眼中有些笑意。
古月心中如有小鹿乱撞,口中却道:“不能没有小姐出现……双喜……莫非……爹爹也真是的……我还没有答应呢,小双,快给本小姐梳洗,小楼,给本小姐将那一套最美的衣裙取来……”
一时间,古月的院落内鸡飞狗跳,一众侍女顿时忙活起来,更有吵闹之音,不过古月全然没有听见,只是静静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古月第一次觉得自己这般迷人,尤其是霞飞双颊的时候,像是出水的莲花花骨朵,欲绽还未绽,欲艳还未艳,仿佛下一刻会越发美丽,完全绽放,动人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