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便身躯一震,嘴角溢血。
木名停止了自己的动作,默默运转修为,平复了气血,擦去嘴角的血迹,道:“无妨,大牛……也无碍,由他去吧,我方才只是体悟他的呼吸之节奏,只是……”木名不由苦笑。
那老者却道:“说起来,这呼吸之法我倒是可能掌握一些。”
老者看着大牛满是欣喜,木名则露出意外,并道:“前辈可否一说?”
老者颔首,道:“老夫早年也曾修行,只是得到残篇,修行不得法,导致气血衰败,后来便也停止了修炼,不过一些年月后,老朽手痒难耐,只是倒也不敢胡来,只得在打坐之时默默观想自身体内修为的运转,周身穴位之中的变化,发现神力流淌经过这些地方之时,起初倒也不觉什么,只是观察久了,便发现,这些神力流速不一样,时缓时急。而此时,我尝试引自身气血的节奏同这些神力节奏同步起来,这一运转,竟然发现体内的隐疾默默消失,之后我开始练习术法,运转修为的节奏也同体内的神力节奏同步起来,竟然发现手中的术法威力竟然增加些许。”
木名闻言,不由沉思,眉头紧锁,老者也不再言语,生怕惊扰木名,片刻后,木名道:“莫非是借助那势?顺其自然?”
老者眼中一亮,自己咀嚼,轻轻点头,道:“不错,是顺其自然之势,小友悟性让人佩服!”
“既如此,我且试试!”
木名再次闭目,耳边依旧传来大牛体内的呼吸节奏,但是木名却内视自身,并且催动了修为,体内气血奔腾,修为如河流开始发出轰鸣,开始时候驳杂不堪,几个长老暗自惊叹,木名体内的气势让他们感到可怕,隐隐间有一股出尘的味道,似乎带着丝丝天威,那种威力让他们恍若面对一尊神圣!
只是片刻后,他们突然发现那轰鸣之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那种威压逐渐消散,而且轰鸣开始有了节奏,这时候,木名盘膝而坐,那种轰鸣之音的节奏更加明显了,而且让人感觉不同起来。
“这是……为何是江水一般奔腾的声音,但是让我感到涓涓细流流淌一般柔和!”
一个老者问道,眼中带着好奇,那大长老则是一怔,继而轻叹,“不出世的人物,你们且看,他二人有何不同?”
拄着拐杖老者闻言,神色一动,眼中的悲伤都少去了许多,他微眯着眼睛,目光落在木名和大牛身上,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大长老和他对视一眼,拄着拐杖的老者才道:“他们体内的声音一个似乎是浑然天成,如江水冲刷河道无数年月,所有的阻隔都被抹平,只有圆润之态,而且有不可阻逆之感;而小友体内却是另一种感觉,同样是江水,但是却被开辟出万千溪流,虽有阻隔,而且极为生涩,但是这溪流似乎无孔不入,可曲可直,似乎同……大哥你方才所言有些相似,只是……这真的是片刻功夫能做到的么?大哥你可是浸**长岁月,你也曾传授我们,但是我们却无法掌握太多,小友他……”
大长老摆摆手,道:“大牛尚且片刻间凌空悬浮,小友能做到这点有什么特别的……额?”
却在此时,木名终止了感悟,缓慢睁开眼来,缓缓摊开手掌,掌心一缕丹火飞出,丹火再次变化,竟然变化为五六根尖锐的火焰长刺,心念一动,一根长刺弯曲,好似细线一般缠绕。
“原来……我早已接触到。还有当年的阿公让我感悟雨水落地的过程,这过程便是这节奏,便是呼吸吐纳,自身融入天地之中,从而明悟雨水的一生。”
木名没有再尝试,因为体内气血再次躁动,方才的功夫看似平静,但是其实是利用自身的气血控制修为在全身中穿梭,和往常有些不同,并非局限于经脉,自身的意念分化更多,在体内所有血肉中缓慢流淌,而且一个不小心便会损坏血肉。
“虽然没有触及大牛的呼吸法,不过却也收获意外!”
木名身躯一震,只听得身躯外虚空一震波纹散出,接着便感觉脚下轻微的震动,而且远处的一块巨石顷刻间化作粉末。
“小友的神通?可是为何没有结印,也没有神力出现!”
大长老道,再次被震撼。
木名却面色苍白,似乎消耗不少,看着那成为粉末的巨石,轻声道:“利用自身神力穿梭全身的势,形成特殊的力道,继而引起虚空共鸣,也感受到那巨石和地面的一些特殊的变化,或者称之为石头或者地面的呼吸,同它们共鸣同步,从而摧毁!”
大长老心中一震,似乎触及到了什么,这时候,突然有声音传来,却是一只野兔在地面奔跑。
大长老身躯一晃,消失在原地,速度极快,丝毫看不出老迈,不过很快他再次出现在眼前,他摊开手,手中有一根毛发,乃是兔毛。
远处一只野兔在原地立起身子,警惕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并无不妥之后便用前足摆弄自己的胡须。
“原来如此,当我速度和野兔一般无二时候,我可以用最简单的方式取下这个兔须,而非用弓箭或者术法取它性命获得,如同二者静止,轻易可摘下来,虽然同小友所说共鸣不同,但是却也有相似之处!”
老者说道,轻轻一吹,那兔须便飞走了。倒是木名默默一拜,“多谢前辈教诲!”
木名此时诚心拜谢,虽然自己或许早晚能掌握这些,但是方才老者所言,却是让他看明白很多东西,好似为他打开一间满是灰暗的屋子的窗户,能看到外面景色的一角,不再那么迷茫,这……可以说是大恩!
老者连忙扶起,正要说什么,但是却在此时,大牛那里缓缓落地,二人立刻过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