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水流如墨汁一般急速流淌,在那崎岖的山道之间弯弯扭扭,不过突然间一声巨响,无数水浪铺天盖地淹没而来,那山道直接被淹没。
一头老蛇化出本体,足足千百丈,无比狰狞,它穿梭在水流之中,无数山石翻滚,它在开辟河道。
另一侧,一匹雒马奔腾,每次马蹄落下都有成片的山脉倒塌,水流纷纷淹没而去。
一朵巨莲之中,喷薄出无数水雾,那些水雾凝聚成水珠,每一滴落入漆黑的水流之中都像是一块块数万斤巨石砸落在水中一般,溅起无数黑浪,而这样的水滴无数,也就意味着水流可以无限增长。
重悦悬浮在一幕卷轴之上,好似一番天幕被截取下来一部分。
卷轴已经展开百里,倘若需要还可以展开更大,这百里的卷轴就像是一道口子,一道连接神秘世界的口子,那世界里有无穷无尽的水流,所以这卷轴中还在垂落无数水流,始终不断。
黑色的水流已经逐渐升高,哪怕那崎岖的山道已经被开辟出十数里宽阔,但是水面还在升高。
白灵身上散出无数光点,那些光点没入那些修士体内,避无可避,他们并没有太多的不适应,但是当那些水浪溅道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除却感觉轻微的刺痛之外并没有太多不适应。
但是所有人都不会觉得这水流没有危害,相反,他们很惧怕,因为,有两头战争巨兽慌乱之下,没有避开那飞来的水流的时候,一身血肉顷刻间化作血水流入黑水之中,只有一声哀鸣回荡,让人感到恐怖这黑水就是巨大的怪兽,水面就是那大口。
黑水中无数游丝一般的东西游动,那是蛊虫,也是诅咒,属于白巫族的诅咒。
白巫族,这是一个神奇的重族,曾经就以修炼咒术闻名,后来,夺取了烛九阴的力量并融合血脉之中,使得他们的力量越发强横,不但诅咒别人,而且他们自救也被诅咒,他们无法掌控者力量,所以被反噬,也可以说是被天道遗弃。
这条黑色的河流此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从互兵原中冒出,然后又融合了诸多修士神通之水,和那宝丰部族文化之邦之水,三者都是神通,彼此融合,使得这河流的力量越发强横。
一个个修士将神宝丢入水中,神宝纷纷变大,好似游船一般在黑水中行驶,无需他们催动,河水带着他们急速超前走去。
一个黑色的圆盆模样的东西漂浮在河水中,木名的身影出现在其中。
这自然是丹鼎所化,只是丹鼎的三足都被淹没,所以才成了这般模样。
丹鼎乃是雷击木炼制而成,天然属木,自然可以在水中漂浮。
木名看着周围杀气腾腾的族人,那眼中满是兴奋,被这眼前一幕震惊了,木名此时才感觉一个曾经的大族,和一个高阶羞死的恐怖,动辄挑山担水,让人感到自身的渺小。
河流急湍而下,很多人都不惧怕,反而发出欢呼。
远远一看,无数修士好似是水中的浮叶,好似随时被那水流淹没,但是他们终究不是叶子,而是活生生的人,是修士,所以,这河流对他们来说反而是倚仗。
事实也是如此,白灵此时如化一个白色的幽灵,全身带着点点白光,身外有一层淡淡的迷雾遮住,那迷雾散出奇异的力量,使得这黑水之中充满那些游离的丝线,而且他的身躯发光,好似变得透明起来,甚至可以看见她经脉的运转,那是一种极为诡异的方式。
白灵飞来,周围的修士纷纷避开,不由自主,他身后黑水卷动,数十条粗壮的水柱翻腾起来,凝聚成一条条大蛇,那蛇人脸蛇身,正是烛九阴模样,这是白巫一族血脉中的力量,此时纷纷被呼唤而出,从地底暗合封印中解放出来,一路护着白灵前行。
盐括面色凝重起来,他的神识感知不到什么,有一团朦胧的天机笼罩。
“莲花?莫非是归一境?”盐括自言自语,一朵巨大的莲花遮住了他的神识,他仿佛感觉那是天道一般的存在,让他感觉不可思议。
一个个斥候飞来,带来的只有一个消息,倘若是以往,只会有无尽消息需要他去判断,但是此时唯独一个消息,却让他感到一股忧虑。
“两族已经破关放水!一个时辰便会相遇!”
远处一个斥候骑着一头黑鹰,速度很快,但是那黑鹰却是不断呼气,似乎一路急速飞行让它超负荷了。
盐括一挥手,那斥候便骑着黑鹰再次飞走,周围的修士都静默无言,但是都不惧怕,因为只是大水而言对于修士没有太多危害,大不了大将军直接催动宝船破空离去便可。
只是他们还是有些担心,那水流或许不能左右他们,但是会波及那两座城池,那里生活着太多的凡俗之人,那水流却是致命!
“这是要绝我盐石两族啊!”盐括站立良久之后才发出这样一声感慨,不过并非怨毒,而是战意高昂,所以,宝船速度不减,
他一挥手,甚至没有回头,只是冷漠道:“你们不用在意,只需杀光他们,至于那水流,我宝船自会吸收,我宝船自成一界,哪怕是西漠的苦海也能装得!”
“大将军威武!”诸多将领高呼,他们心中的最后一点忧虑都淡然无存。
此时宝船上的战意凝聚到最强,哪怕是此时山谷中回荡着那远来的水流呼啸之音,好似山崩,宛若地裂,但是众人只感觉血液沸腾!
此时众人都不再攻击那山脉了而是开始养精蓄锐,一个时辰的时间,只要过了饿一个时辰,那么必定有一方会战败,而他们相信这场战争从来都是围绕他们而展开。
有人闭上了眼睛,似乎要藏住眼睛的锋芒,要让自己的心境要保持绝对冷静,精气神恢复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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