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的巫族有蝗虫成灾,所过之处,所有的植被半点不留,后来有了修士,这些虫子的命运也随之改变起来,成了蛊虫,而且很不起眼。
但是很多人还是见到生机不存不毛之地的时候,通常都想会忍不住用蝗虫过境一词形容,巫族之人多为如此。
旱地之中,虽然植被稀少,但是大族所占的地盘一般不会有这些问题。
只是此时靠近盐石部的一个方向,却验证了蝗虫过境这一次,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块块山石从山脉河道两侧滚下来,在滚动过程中纷纷龟裂,然后成为粉末。
河底没有湿润,哪怕刚才有河水流过,但是一丝水渍都没有留下,尤其是河底,像是千万年没有经历过雨水滋润一般,地面到处都是细碎的粉末,那是山石粉碎之后堆积而成的。
至于草木?恐怕百十年之内,这里都不会再长一根草!
一个个修士踏足这里,带着兴奋,因为这里是大族的领地,他们却攻进来了;带着震惊,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人为,并非天象所致;还有感到恐惧,因为,这里生机不存,感受到不到任何可以生命的痕迹。
“这是白巫族的诅咒啊,针对所有的生机,让人胆寒!”金统领站在前方,目中带着震撼。
“毕竟是一个胆敢夺取烛九阴尸体的人种族,幸好也曾没落在岁月之中。”重泽并没有参与前锋之战,而是留在后方。
“就是不知前方如何了!”金统领一挥手,无数修士朝着前方快速奔走。
另一侧,黄老怪和古月相视一眼,都感到彼此眼中的震惊,周围的一切让他们感到恐惧。
“快走吧,山神他们还在前方血拼,一个大族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
随即口中发出长啸,诸多大族子弟纷纷涌去。
盐奢,乃是盐括之父,也是盐石族的族长,此刻却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一艘全身布满裂痕的船只穿透层层空间,降临到此处,但船上却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除却那虚幻的人影,但终究是耗损了太多的本源,那人影早已黯淡!
“什么都不要说了,为父都明白了!”人影欲言又止,似乎不敢多说,因为会消耗他的力量,或许下一息他就会消失。
盐奢擦去眼泪,来到宝船上,触摸那虚幻人影,但是手掌穿透而过,让他根式痛心,眼泪再也止不住,那人影并非实质,之后光影。
“孩儿不孝!”盐括开口了,再也不能隐藏心中的千言万语,但是所有的语言都凝聚在这击鼓字节中,短暂而城中。
他看向自己老夫,自己父亲原本是中年男子模样,只是此时却突然白了满头,原本梳理整齐的发丝也随意披洒,眼中满是疲惫和苍老,再也没有眼前那般野心勃勃。
这让盐括无比心痛,心中满是懊悔,残留的意识无比心酸。
盐括落下几颗晶莹的液体,但是刚落下,还未落地,便已经消散,眼泪都无法流出了,他……到底还是死了,此时只是一口元神之气凝聚残魂归来。
“不要说话了,让为父再多看你一眼!”
盐奢跪在地面,手掌一只探出,试图抓到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留下。
“来世……孩儿……再侍奉父亲膝下!”人影消散,并没有太多的言语,因为这是他最后的气力和时间了,残魂化为无数光点远去。
而盐奢则抱着盐括的躯体,一时间,无语凝噎。
不远处,那图腾圣祖化作的老人轻叹,他能感受到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所以沉默。
有十数个族人来禀报,都被他挡住了,所有人看着那宝船,眼中悲切,都是同族人,心中同悲悯,但是此时却都没有太多的表示,因为,就在刚才,黑水淹没了外城外围之地,哪怕是那禁制打开也不行,那黑水太强横了,带着无尽诅咒之力。
圣祖图腾感到自己在虚弱,还有许多无助的声音落入脑海,那是一个个族人死去的场景,都在他心田浮现。
那些都是他的子民,但是都被那黑水无情吞噬。
“石族叛逃了!石陆带着族人跑了!”
有人跪在地面,带着怒意,还有惊恐!
老者点点头,他早已知道,他的诞生离不开盐石族共同的祭拜,只是他的出现却是盐族花了大气力,他乃是山神变化而来,成为一种图腾。
“由他去吧,他的心意早已决定!”
老图腾没有怪罪,反而如释重负。
“我族有三成凡俗都被带走了,不知去向!”
那子弟再次禀报,眼中怒意更甚了。
老图腾摆摆手,道:“开启内城禁制,外城……不用管了!”
那子弟闻言,先是一愣,因为外城中也有凡俗,数目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数十万,而且多属盐族子弟,不过犹豫片刻立刻执行封命了!
老图腾点向自己眉心,顿时所有的景象和声音都消失。
但是耳边却有流水激荡的声响从远处的城关传来。
“走,随我杀敌!”盐奢起身,破开一处空间,将那宝船送入其中,此外,还有船身上的尸骨!
老图腾身躯一闪,也进入其中,“一炷香的功夫,我破去这神通!”
盐奢面带煞气,大步走出,身后诸多子弟跟随,他没有去往外城,而是站在内城的城关之上。
内城上方一片片金色的云层顿时翻涌起来,成片的金云化作雾气消散!
“两族可恨!杀我族人,破我气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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