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龙马,爷,要不咱们取来?”
男子狠狠拍了下人一巴掌,怒道:“别以为你那点龌龊心思我不知道,我问你是哪里有好马,不是让你干破家灭门的事情!”
下人一哆嗦,立刻道:“东市有好马,听说是百河国的马,日行千里!”
“日行千里?那岂不是成神驹了,百合国不过是水草丰盛了些,马儿能日行百里就不错了,你去……五十两银子买来两匹,顺便,取五十两,购买一套车架,华盖、花伞、马灯,一样不少!”
下人闻言,苦恼道:“爷,这马匹至少得五十两金子,这差了十倍,怕是买不到啊!”
男子道:“这是你的问题,事成之后,有你好处,我看小秋那丫头最近和王三走得近啊……”
下人闻言,立刻道:“爷,您放心,这事妥妥的。”
男子道:“好,很好,觉悟很高,这样吧,我和夫人说说,小秋也该嫁人,我看你就很不错嘛!”
“谢谢大爷!”下人称呼都变化了。
随后化作一股风消失了。
男子这才离去,然后朝着县衙那里走进,不过当听到一声巨响之后,男子止步了,男子听出了那巨响是惊堂木发出的,便喃喃道:“好威风啊,山高皇帝远,也不知道姐夫姐姐为什么要想着离开这里……”
不过他也不进入县衙,他的身份不大合适,然后进去自己的院落,取了宝剑,然后打包收拾起来,又从床底下取出两张符纸,自语道:“外甥身上有些邪气,我还是带着辟邪为好,那老道士虽然贪财,不过本事却不小,他说的不会错。”
不多时,听到门外传来马儿嘶鸣的声音,男子也出了门,不过当见到院落中那四匹高头大马拉着的车架之后,他傻眼了,而且那车架上华盖有两顶,一顶在前,一顶在后,更有马灯六盏,还有花伞八把,更有暖炉和香炉在马车内摆设。
他不由连连点头,然后直接将腰包丢出,道:“你小子好本事,这是十两银子,去买身新衣裳,迎娶小秋去吧,今晚小秋就是你的了,姐姐那里我回来替你说。”
下人连忙叩首,男子却也不理,直接驾车离去了,一人离去。
而在距离五百里的地界,有一座矮山,矮山之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还有几个小和尚,不过后来老和尚和小和尚欲度化一帮抢劫的山贼,结果全部都被被山贼砍死了,然后留下了这座庙。
庙是红尘庙,现在却成了红尘观,因为十六年前来了一个邋遢道士,道士见这里空无一人便居住下来,不过却也念及和尚们的好,让他有了落脚之处,便将这“红尘”二子保留下来。
不过庙却成了观,以此,来显示此地已然易主。
而此时,庙宇内的神殿前方,道士却是不是呼唤“苍天开眼”!
而在道士前方则是有一个满是伤痕的少年,少年身上有一张白色卷轴盖着,此外并无其他。
当然,还有其他东西,比如,老道士身后的那紫皮葫芦,不过此时被道士占了去。
道士取下紫皮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口山下打来的浊酒,然后道:“苍天开眼啊,不然那老道就得远走他方咯,否则被你那老爹一口正气喷死不可!”
说罢,看了一眼那少年一眼,又道:“得治好你的伤……只是天意如此么,竟然有生得一般无二的两个人出现……怪哉,你却年轻些,莫不是孪生兄弟?否则为何你的根骨也是十六年岁?不过为何看起来十一二岁?”
老道士很邋遢,衣服破破烂烂,不过双目却很有神气,只见他一拍腰间一个破破烂烂腰包一下,那腰包中便飞出一些枯草。
老道士却是一脸不舍,“好东西啊,这东西足可让我突破化灵境啊!”
“罢了,就当是补偿吧,毕竟死了,你父母定得伤心,还好,出现了这么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儿,算是替你尽孝!”
老道士自语,然后将枯草放到一个捣药罐子中,然后轻轻捣碎。
不过这过程中老道士却不时看向神殿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人影躺着,看其侧面,却是和神殿内躺着内的人一般无二。
都是伤痕累累,唯一不同的是一人还有气息游走,一人却是魂魄皆散!
其中一人便是木名,而另一人则是张明,也是龙县老爷的亲生儿子,只是此时却魂飞魄散!
老道士将药罐里一些草木碎屑涂抹在木名身上,然后走到角落,抱起那人影,然后走出道观,来到后山处,放下这人影,然后亲自开始刨坑。
老道士一言不发,不过老泪纵横,最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你不要怪我,当年我将你寻来,的确不安好心,只是为了取你的邪气来修炼,不过要是你不跟我走,你父母一定倒霉,被你活活克死,若非我让你修行,你恐怕会早早死去,现在虽然也死去了,不过好歹多活了几年!”
“你不要怪我,不是我让你不见你父母,也不是他们心狠不见你,而是你身体的确糟糕,山下的那几十户人家被你害了七七八八,你也算活够本了,要怪就怪老天,为何让你有这个劫难体,这是扫把星灵体,可惜啊,你族人都不待见你,生怕被你祸害,你要怪就怪他们,他们都是渣渣,枉读那么多圣贤书,干的是龌龊事!”
老道士抹去眼泪,然后又大笑起来,并将葫芦中的酒水倒出淌到地面,并道:“这些奶奶别的本事什么都没有,但是却成了酒鬼,你父母送来的金银都被咱爷俩喝了干净,两人一身新衣服都穿不起……像两个乞丐!”
倒是笑了片刻后,突然沉默,然后将酒葫芦放在少年的胸前。
“有人顶替了你,算不算冥冥中自有天意我不知道,只是我知道他顶替了你身份,就应该偿还你什么,这葫芦是他的,那么现在这个就给你吧,权当是交易吧!”
老道士将少年放在那土坑里,看了少年许久,然后才一咬牙,快速掩埋起来。
“不要怪我,连个墓碑都没有……做个孤魂野鬼吧,和我一样,在这破山上,咱们做个伴!”
老道士坐在土堆旁边,然后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就像是一个疯子,不知对谁讲话。
之后几天,老道士每天都会出现这里,然后一直自言自语,直到木名醒来,老道士便将一棵老树挪移而来,然后使用了个术法,让老树扎根在土堆上。
“算是你的墓碑吧!”
老道士说完后,离开了,然后一掌拍向自己脑袋,一缕记忆随之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