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
老汉一愣,这话有些耳熟,随即也不客气了,狠狠咬了一口,慢慢咀嚼起来,道:“上一次吃这饼子的时候还是去年,那时候天灾,县衙赈灾,听说是县夫人……呵呵,也就是公子母亲亲手烙的饼子,今天倒是托公子的福气了,公子一家人都是善人呢……”
木名笑笑,没有多说,不过心里很喜悦,有人说自己的好话,自己没有理由不高兴。
不过就在这时候,有一个下人出行,然后朝着木名呼唤,“公子,师爷喊你回家审案子!”
木名边和老汉告辞,临走之前将那饼子留给老汉,老汉千恩万谢,然后目送木名离去。
“就是可惜了,年纪轻轻得了失魂症,举止虽然有些不同,不过却是个好庄稼把式!”
木名直接去了县衙,这县衙和自家府宅只是一墙之隔,但是木名还是第一次老这里。
此时县衙门口乱哄哄的,而且吵闹不停。
“都让让,小师爷来了!”县衙门口那里有下人早早地等候,见到自家小公子来了,早就扯开嗓子在前头开道,极为粗鲁,人群顿时散开,那些下人很可怕,看着木名不时指指点点,似乎觉得奇怪。
木名也不理会,只是跟着下人进入县衙内。
木名看见舅舅高坐一张八仙桌后方的一张藤椅上,一脸肃穆,却有一股威严,若非是那一脸尖嘴猴腮模样,定然官威十足。
不过木名却将目光收回,然后落到两侧的衙役身上,说是衙役,其实就是和案子相关的那些人寻来助阵的,只见这些人并无统一服饰,都是寻常百姓模样,有人拿着锄头,有人拿着扫把,还有人拿着烧火棍,两边都是如此,而此彼此瞪眼睛,似乎随时可以开打一样。
木名看见了一个老熟人,却是那羊肉铺的羊老五,他拿着一柄碎骨锤,极为凶煞。
羊老五也见到了木名,朝着木名挤挤眼,然后用嘴努了努,木名看去,却见一个妇人跪在地面,不过一双眼睛却恶狠狠盯着一个老头,那老头也毫不示弱,一双牛眼睛大小的眼珠子也狠狠瞪了过来。
大眼瞪小眼!
木名不知怎么回事,却是此时舅舅狠狠一敲八仙桌,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惊堂木!
木名这些日子也熟悉了这声音,不过似乎声音似乎和往日有些不同,木名不由看去,却见一个砖头被舅舅那在手里,此时正是这个砖头重重砸在八仙桌上,桌上的灰尘顿时惊起,如同一只只细小的苍蝇一样到处飞舞。
惊堂木呢?
正想着这事情,突然身后的衙门口那里传来一道声音:“老石,这木头你忘记带了!差点就让我当木柴烧了!”
林寡妇出现了,手中拿着一根镇尺模样的的东西,不过此时这东西上面还冒着火星还有白烟袅袅升起,如是仙雾缭绕。
舅舅立刻跳起来,然后迅速从桌子底下钻过去,一把抓住林寡妇的手臂,一脸自责道:“我滴个亲娘哎,小心肚子里的孩子,这破东西烧了就烧了,还没有那砖头好用呢……”
说着不顾其他人的眼光,轻轻抚摸林寡妇的肚子,而那精通木则被林寡妇丢到地面,那白烟有些呛人,顿时间衙门内有些人咳出声来。
周围人顿时窃窃私语,就是打官司的那两家人也都看了过来,神情古怪。
只是舅舅浑然不觉,倒是林寡妇面红耳赤,轻轻推了推舅舅,然后低声道:“今晚等你来……”
说罢,低头将那惊堂木捡起来,塞到舅舅手里,“今晚老娘我替你伸冤!”
舅舅眼珠子一转,脸色立刻红润起来,呼吸都急促了,别人或许不察,但是木名却看得一清二楚。
林寡妇离去了,舅舅却拿着那冒着火星和白烟的惊堂木看着林寡妇消失在人群里。
片刻后,舅舅才回过神,又看见木名,这才不好意思笑了笑,随后往那惊堂木上吐了几口口水,那惊堂木上的白烟和火星才消失。
这一举动,让木名目瞪口呆。
唯独大家都不觉什么,似乎不是第一次发生一般,有人直接道:“师爷,昨晚上又让林寡妇扮演县老爷为你伸冤了么!”
人群立刻哄笑,出奇的是舅舅却是不恼,朝着众人笑道:“你们懂什么,这是我两口子的秘密,好了……审案吧。”
随后,又朝着木名道:“外甥,你坐那里……安全些!”
木名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却是见到一桌一椅藏在县衙柱子后面,似乎很隐蔽的样子。
真是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