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哥悟了,花也就自然开了,灿烂无比,宛如牡丹般艳俗,又如幽兰般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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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姆之行,终于让蒙二哥功德圆满,卓杨功莫大焉,但其实他并未帮上什么忙,功劳也许要算在那位不知名的中国游客身上。然而,冥冥中一切自有定论,二哥心里没有了那一滴泪,却还有一把能喝汤的调羹。
不过,卓杨后悔了。
“雨从海上来,像吵个不停的小孩,把城市翻了好几遍,却一无所获。”
“皮肤不是漂白的,去罗马看看草地,去童年待一个下午,把忘掉的名字想起来。”
“陌生人,我喜欢你,如此静静地站立,在你携带着光的强度里。”
“她说流水一去不复返,再难回到这两岸间;
那时美丽的女人,会陷入忧伤,孩子拉住她的手,
但却不懂为什么,要把流水和我们的生活做比较。
“我喜欢逃离……”
二哥就像发情了一样,久不吟诵的诗句连绵不绝,一首接着一首,而且每首诗的质量都比以往有了很大提高,意境和韵律俱是佳作。
二哥不仅仅是突破了足球的瓶颈,也是冲破了人生的瓶颈,诗的瓶颈。
可是,卓杨欣赏不来,他不懂欧体诗。
海洋说过:莎士比亚那叫啥鸡ba玩意儿?随便从中国古代拉出一个落榜秀才都能教他重新识字。
耐着性子装模作样欣赏了几首后,卓杨受不住了,因为实在没完没了,就像憋久了在拉痢疾,二哥实在太过分了。
卓杨开始觉得把二哥拉来尼姆是个错误,他得把自尊自爱自我慎独提升到极致,才能抑制住拿鞋底子去堵住二哥的嘴的冲动。
这是一个充满诗意和呱躁的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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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哥儿俩回到米兰在科莫湖畔分道扬镳之后,卓杨才终于如释重负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二哥在尼姆玩嗨了,黑脸多德是那里的地头蛇,他投其所好热情‘招待’了二哥。风流倜傥的二公子,两天下来几乎迷倒了半座小城的妇女。
放浪形骸已经完全不能够形容蒙托利沃了。
二哥花开怒放的消息已经通知了兄弟们,大家齐齐发来贺电。卓杨对二哥因一句鸡汤而破红尘的桥段颇有些惊异,因为足球事历来足球解,开花应该是在球场上才对。
自己虽然也是在演奏会上突破,可我是这本书主角嘛!二哥是除自己外唯一的一例球场外突破,也许其他人也有,但没有听说过。
卓杨似乎隐隐觉察到点什么。
在科莫湖畔和姐姐、弘毅哥一起待了两天后,卓杨便匆匆返回了巴塞罗那,因为等不到新年球队就将重新集结,12月31日是收队的时间,新年头一场比赛将在元月3号重燃战火。
西班牙地处伊比利亚半岛,左右相伴着地中海和大西洋,在洋流滋润和海风的吹拂下,四季温暖如春,几乎没有气象学意义上的冬天。所以,西班牙的冬歇期很短,一个黄金周的时间而已。
短暂的假期结束了,卓杨回到了巴塞罗那的海滨,但他却并不孤独,蔻蔻忙完家里的事情也飞过来与他做了汇合。
他和她将在一起度过2009年的最后一天,而且,蔻蔻还带回了有关结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