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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要片不,我也有!”
步蕨一言不发地盯着十五六岁的少年。
少年背后一凉,莫名打了个寒颤,尾巴一夹迅猛地转身扫视了周围一圈,喃喃道:“师父没来啊。”
他一转身步蕨看清了缚在他背后的琴匣,褪色的画面在瞬间如潮水般涌上鲜艳的色泽狠狠撞入他眼中,旧时的记忆与此刻重合在一起,不到片刻又被他沉回深处。
可他仍然没有忍住,低声问:“你是修琴道的吗?”
少年刷地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你是道友?”
不像啊,正儿八经的同行会把《太清境艳闻录》奉为佳作用心品读?
突兀的刹车声突兀地打断了两人的面面相觑,前后两辆黑色大奔占了四分之三路面,惊起一窝鸟雀扑棱着翅膀躲入山中。
几个西装男女陆续走下,率先下车的一人小跑到前车打开车门:“李总,请。”
弯腰从后座走出的人约莫三十上下,笔挺的灰蓝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鼻梁上架着副银边眼镜,甚是温文儒雅:“文礼道长,请。”
随他下车的一人却是羊须灰发,紫金道袍无风自飘,俨然大家风范。
紫袍道人右手持罗盘,左手负于身后,挑剔的视线一寸寸从山脚端详到山巅,矜傲的点了点头,指着青山绿水侃侃道来:“李总,此处山头虽然比不上名山大川的道场气派,但也是钟灵毓秀、风水极佳的一方宝地。
您瞧,这山是北斗点勺将,这水是玉带映金阳,您在这建了宫观供奉文华上吏,令弟今年高考必定金榜题名,名校在手!”
李总顺着道人所指眺向青山绿水,过了半会才莞尔一笑:“是有这么点意思在。”
他踯躅片刻,又说,“听大师这么一说这确实是块宝地,但家父的意思是若大兴土木在此处建一座宫观单供一个文华上吏过于空旷了,能不能再请个赵元帅庇佑财运?”
道人捻须面露难色:“这个……李总啊,不是我说,这道门有道门的规矩,各家自有专供的神位,断没有同供二神的道理。
您就说那蜀地的宗家,奉的是玉枢院君的香火,那玉府上卿和玉枢院君是兄弟两,宗氏家学深厚得难道供不起两神吗?规矩就是规矩,坏了是要冲撞天意的。”
李总犹豫不决:“确实不能吗?”
道人沉吟半晌,两撇山羊胡为难地翘了翘:“这办法嘛,也不是没有,只是……”
少年突然一蹦三丈高,眼里烧起两簇小火苗,卷起袖子杀了过去。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一脚将唾沫横飞的道人踹倒在地,怒喝道,“你个王八犊子,爸爸找了你好久总算给逮到了!
骗财骗色他妈的还骗到这来了!
就你这鳖孙竟然有胆穿紫金袍,不怕天打雷劈吗!”
那道人被他踹得七荤八素,瘫在地上还没缓过一口气登时又被少年提着领子单手给拎了起来:“把骗肖家母女的钱给吐出来!”
“你,你是哪家的小王八羔子!”
道人被勒得两眼凸起,嘴唇涨得发紫哆嗦着破口大骂,“睁大你的狗眼看看爷爷是谁!
!
!
这地可是我文礼道长罩着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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