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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的目光透过黑洞洞的镜头,落在赫斯塔身上。
“你在干什么?”
赫斯塔问。
“没什么,就记录一下。”
肖恩轻描淡写地回答,“毕竟被这招阴过,我也得有点防范意识,免得再掉进什么坑里……你走那么远干什么?”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
赫斯塔轻声说,“在这个距离开口,比较合适。”
“嗯哼。”
“第一个问题,是莉兹问我的。”
赫斯塔两手背在身后,目光越过肖恩,看向更远处的顶灯,“她说,在我被送进医院的那天,你们被莫利女士带进了她的办公室。
莫利问你为什么不逃走,而是要挨我的打,你提出,这是在要求你成为一个‘完美受害者’。”
肖恩笑一声,“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赫斯塔的头稍稍倾斜,她的目光由远及近,慢慢落回肖恩的身上。
“莉兹问我,‘为什么我们帮受害者松绑的理由,总是被加害者拿去当脱罪的借口’,你有什么头绪吗?”
“那要看情况了,赫斯塔。
首要问题是,谁来定义‘受害者’?”
肖恩淡淡答道,“谁拥有定义的权力,谁就拥有一切。
下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是千叶小姐问我的,”
赫斯塔缓缓呼吸,“她说世上可以无所顾忌的人有三种,一是贵族,二是怪才,三是狂徒。
贵族权势熏天,怪才天赋异禀,狂徒失无可失,所以他们都能藐视规则,让其他人觉得难以对付。
“你是哪一种,肖恩?”
肖恩稍稍拧眉,他着实认真地想了一会儿。
“非要选一个,怪才吧。”
肖恩抬起头,“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有什么意义吗?”
“那……第三个问题。”
赫斯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肖恩饶有兴致地等待着。
他低着头扭动DV的旋钮,给赫斯塔此刻的表情拉了个特写——只见她反复深呼吸,仿佛接下来要开口的问询,需要极大的决心。
小屏幕里,赫斯塔突然看了镜头。
“……你觉得,我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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