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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姑娘的表现更是佐证了众人的猜测,屋子里的窃窃私语声更重。
楚锦瑶眼观鼻鼻观心,不为所动。
老夫人用力地拍了下桌子,声音格外威严:“五姑娘,诗集是你撕碎的吗?”
“不是。”
楚锦瑶声音响亮,脖子也挺得笔直。
她突然想到一个漏洞,说:“抱厦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百口莫辩,可是我确实没有动过她的诗集,这一点我问心无愧。
四姑娘说自己的诗集被别人撕了,可是谁知道她是不是只有一本诗集?万一,她还有一本抄本,其中一本早就被撕毁了,但还有一本好的。
最开始给我们看的是完好无损的抄本,后来回来时,换成了被撕毁的原本。
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谁能知道是她自己撕毁的,还是别人撕的?”
“你诬赖我!”
楚锦妙心里咯噔一声,莫名有些慌。
她尖利着声音质问:“你凭什么说是我自己撕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有证据吗,就这样诬陷我?”
“那你有证据吗,就敢诬陷我,说我撕毁了你的什么诗集?”
楚锦瑶眼睛定定盯着楚锦妙,针锋以对,“可有人看到是我亲自动手撕你的东西了?没有吧,那你凭什么说是我?谁知道你有没有抄本。”
“我没有!”
楚锦妙大喊,“我只有这一本孤本,我的丫鬟嬷嬷都可以证明!”
“你也说了那是你的丫鬟嬷嬷,她们当然向着你!”
“你……”
楚锦妙气结,楚锦瑶看着爱说爱笑,是个好说话的性子,为什么吵起架来这样凶悍!
林熙宁也暗自咋舌,五表妹长得如同人间富贵花,平时笑起来也甜甜的,没想到吵起架来毫不相让,简直比民间的泼妇还要悍。
其余几个夫人心里也想,果然是民间长出来的,看看这吵架的架势,哪家的千金小姐能像她这样伶牙俐齿,针尖对麦芒?
“都行了。”
老夫人怒喝,“吵吵嚷嚷的,你们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吗?”
楚锦瑶狠狠瞪了楚锦妙一眼,收回视线。
楚锦妙气得手指哆嗦,但是在老夫人面前,她不敢造次,只能忍了。
楚老夫人问:“四姑娘,我问你,你这本诗集,到底有几份?”
楚锦妙心里哆嗦了一下,咬着牙说:“只有一份。”
“你确定?”
“我确定。”
楚老夫人叹气:“五姑娘说她没有撕毁诗集,当时只有她一个人,这一点没法证明。”
楚锦妙和三姑娘一喜,随即就听到楚老夫人说:“但是四姑娘说她只有一份诗集,这一点除了她自己,也没法证明。
你们三人是侯门闺秀,却因为一点小事而大动干戈,肆意摔东西就不说了,甚至还相互攀咬,姐妹生隙。
这让外人看来,谁不会笑话我们长兴侯府没规矩?一家人就该联合起来一致对外,而你们却自相残杀,让人齿寒。
顾嬷嬷,拿家法来。”
顾嬷嬷看了看下首娇滴滴的姑娘,有些犹豫:“老祖宗……”
“我说拿家法来!”
楚老夫人用力地拍了桌子一下,顾嬷嬷不敢再说,连忙去请家法。
楚老夫人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接过戒尺,对着满堂子孙说:“我今日请家法出来,不只是为了管教她们三人,也是给你们长长心。
都说兄弟齐心其力断金,若是你们再将心思用在自家人身上,一样是家法伺候!”
早在顾嬷嬷拿出家法的时候所有人就都屏息肃立,听到楚老夫人的话,他们大气不敢喘,齐声说道:“谨遵老祖宗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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