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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出生的奥运宝宝扎堆儿,去医院生孩子,要提前预定病床。
单位里热心的姐姐妹妹和阿姨们,已经给谋划好了一切,我只需要按她们过来人的经验操作即可。
早早就在医院提前预定了一个套间病房。
去医院生孩子的时候,好运气依然周身环绕,护士长说只要有套间病房有人出院我就可以住进去,住院的当天先在一个三人病房住下,等着套间的人出院。
那天上午就有一个套间病房腾出来了,下午我们就住了进去。
里外套间,内间一张大床,外间一张单人床,比嘈杂的三人病房舒服许多。
生宝宝之前我在大床上舒舒服服度过一晚,宝宝出生后他就直接霸占了大床,我被挤到外面的小床上去了。
我只是在手术室内见了一面刚从肚子里掏出来,脏不拉唧的儿子,出了手术室,跟孩子他爸爸打了个照面,就直接被推进了24小时监护病房,被人像抬猪一样抬到监护病房的床上,只是这次猪很疼,家属不得在非探视时间看望陪床。
昏暗的病房里躺着一个个已经被宰割完毕的猪猪们,一个个都有气无力轻吟低喘的。
生孩子时注射的麻药三四个小时就失效了,止痛就全靠止痛泵了。
听我妹妹说她生孩子时三天之内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三天后刀口也不怎么疼了。
可是到了我这里,怎么就这么疼呢?我身上放的止痛泵好像一点都不管用,疼得难以忍受。
最要命的是医生还要过来挤压肚子,说是要把子宫内的废血压出去才行,压的时候感觉她的两只手就好像直接按在刀口上一样,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疼得我死去活来,直接把她的手拿开,挤完了之后还一阵阵抽痛。
24小时如此操作几次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种钻心的疼。
监护病房里,都是数着秒过日子呢,终于捱到下午了的探望时间,老公过来看我,拿我的手机拍了儿子的照片带过来,可以陪我聊天说话。
我还是在手术室见了一面刚刚出生,还没有洗澡的儿子,他身上占着血呼啦唧的羊水和脐带血,医生让我亲他一口,我看着这脏兮兮的小东西,都不知道从哪里下口,就在他脸上找了个不太脏的地方胡乱亲了一下,嘴上说:“他好丑啊!”
可是心里却非常喜欢这个脏兮兮的小家伙呢,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那种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楚。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怎么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个世界就变了个样子呢?从见到儿子那一刻起,世界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世界了,我也不再是原来的我了。
医生说:“哪里丑了?多好啊!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
然后就带他去称体重了,这冰凉的手术室里,小家伙被冻得浑身发青,但是哭声嘹亮,一听就是个健健康康的纯爷儿。
老公拿过来的照片上的儿子,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包着粉红色的小毯子,睡得像一只安详的小猫,嘴角挂着一点点笑意,小模样一看就是我儿子,跟我长得太像了,一点都不丑。
进手术室的时候,我还在想,会不会跟别的孩子抱错呢?医院里一天有好几个孩子出生,怎么判断他是不是我的孩子?电视剧里演的那些抱错孩子的戏码,千万不要在我身上上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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