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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6月18日
悠悠的腮腺炎,已经不发烧了,又活泼起来了。
他一声招呼不打就在我身上捏了几下,我问:“干什么呀你?”
他说“耍流氓!”
臭小子,哪里学的耍流氓?
2016年6月19日
昨天睡前问悠悠:“你觉得我漂亮吗?”
他说:“漂亮。”
我问:“跟GJN妈妈比,我俩谁更漂亮?”
悠悠说:“差不多吧。”
我不甘心地问:“是不是我更漂亮些?”
悠悠说:“快睡吧你!”
今天早上醒来一看微信,悠悠爸爸昨天早上给发了个521的红包,今天刚看到,难道我24小时没上微信吗?收个大红包感觉不错,关键还是521!
悠悠得了腮腺炎,我也请假陪他在家休息,每天问问老师留什么作业,有空又有心情的时候,就在家写作业。
悠悠写作业用“像……又像”
造句,他写到:“大草原像毛茸茸的绿毯,又像一望无际的绿海。”
我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一句话来造句,“毛茸茸的绿毯”
和“一望无际的绿海”
对我来说都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了吗?想象力已经完全枯竭了吗?这些年到底都干了什么?柴米油盐鸡毛蒜皮,已经把那点才情全都消耗得一点不剩了吗?
我好悲伤呀!
跟悠悠约好早上去散步,连着三天他都睡到日上三竿,不忍心叫醒。
九点钟,悠悠醒了,我对他说:“今天是父亲节,一会儿给你爸爸发个红包吧!”
悠悠说:“行,我给他发个250的吧?”
真是亲儿子!
因腮腺炎贴膏药不好看,小家伙白天不肯出门,天黑了才肯出去透气。
今天中午悠悠对我说:“我昨天出去碰到一个贱人。”
我很纳闷,问他:“什么贱人?”
他说:“贱人就是贱人呗!
他笑我!
等以后他有了腮腺炎贴膏药,看我不笑死他!”
哈哈哈哈,我也想笑。
悠悠的膏药,不像是贴在脸上,像是贴在了他心上。
在家陪悠悠的这几天,他话多得不行,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我说:“你吵得我耳朵都疼了!”
他说:“那是不是把你耳朵打聋了,就听不到我说话了?”
我无语凝噎,我是这个意思吗?是这个意思吗?
某日,悠悠问我:“什么是国际玩笑?”
我说:“就是很夸张,比如一人说他一口气能吃十五个馒头,你就可以说他开什么国际玩笑!
就是他夸大其词,别人就可以说他在开国际玩笑。”
第二天儿子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一个人说他可以一口吃十五个馒头,另一个人说你开什么国际玩笑,于是第一个人拿出十五个旺仔小馒头,一口吃了!”
这个小朋友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2016年6月19日
如果一个男人,喜欢你素颜不化妆,你多丑他都不嫌弃,你胖了他很高兴,你瘦了他特心疼,你没钱用了他二话不说掏给你。
请记住,那个人是你爹,是你爹,是你爹,是你亲爹!——祝天下所有的爸爸父亲节快乐!
(2020年11月18日:读到这段话,突然热泪盈眶!
爸爸今年不在了,他走了之后,我不能再看有老人的家庭剧,看到别人的爸爸为她做饭,对她嘘寒问暖,就感觉非常难过,看不下去了,要不然就哭个没完。
看到这段话更是扎心,多么希望世界上真的有三界,他只是去了另外一个更好的世界。
在那里,也许有奈何桥,也许有孟婆汤,也许以后我们相见不相识,也许永生永世都不得再相见,我都希望他能换个更好的地方好好生活,忘掉这一世的一切伤病和烦恼,而不是化作一缕青烟,消弭于这茫茫天地之间。
不论如何,他,永远活在我心中,直到我忘了自己的那一天。
只是,如今的世上,真的再也没有爸爸了。
读懂爱别离,人生已过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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