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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毓低头缓缓压向那娇嫩的双唇,连城却不着痕迹的侧过脸,唇落在脸颊上,楚毓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遗憾。
“不要吻我的唇,其他的……随你……”
黑暗中楚毓不敢再看连城的眼神,心底突然有一种失落,但这种失落在手掌触到连城的双峰时顿然消散,下腹的欲望叫嚣着让他不自觉地加重了手心的力道。
“你抱过他吗?也像现在这样抱我一样抱他吗……”
连城在楚毓的怀里,将双臂绕道他的后背,用指尖缓缓在背后写了个“段”
字。
楚毓浑身一抖,那刚刚耸动的欲望如同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消失地无影无踪。
下一刻,连城被楚毓抱起滚落进床铺,楚毓沉重的身躯压了上来,连城闭起双眼,却意外地发现楚毓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双臂突然一痛,一双手,紧紧的握住了连城的手臂。
楚毓将脸埋在连城颈边的发丝里,闷声说道:
“你能做到吗?把段恩离给我,能做到吗?”
除了痛和热,身体没有别的感觉,楚毓抓得太过用力,以至连城可以听到自己的骨骼在他的掌下下轻轻作响。
连城痛得喘息,但还是略为大声地应道:
“我能做到!”
然后双臂上的痛觉消失了,楚毓抬起头,冲她一笑。
这个笑,很淡薄,却没有冷意,连城在他半敞的衣衫中看到一枚似曾相识的莹绿玉珏,只是上面深深镌刻着两个字――“恩离”
。
楚毓醒来的时候,发现床榻上并无连城的气息,直起身,连城就坐在离他不远处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里,淡淡的光晕投在她无暇的侧脸上,托显出她惊人的美貌,仿若站在冰火交织中,同时拥有着黑暗和光明。
听到动静,连城回身淡扫了他一眼,起身将昨日无意中沾上风佑血迹的丝帕随手往床榻上一丢,转身走向大门,门缓缓打开,风佑垂首坐靠在门前,连城惊讶地看他,他缓缓抬头,阳光下,他湛蓝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连城,脸上带着少许苍白茫然表情。
一地雪白花瓣被风卷起,直至连城的足下变成丝般路径好象指引着向前的方向,连城的双脚,不受自己意志控制,缓缓走近风佑,蹲下与他平视,轻声问道:
“你……在这里守了一夜?”
她的声音落下,风佑却突然扬起笑容:
“你没变,看来臭小子真的不中用!”
说完他一跃而起,擦过连城身边冲向房内,内殿传来楚毓的惨叫声。
不知为何,连城突然眷恋起他那悄然的一笑,似曾相识的心痛让眼泪滚转出眼眶,沉重如铅,明艳似血,烧灼着她的灵魂和身体。
记忆中的轻笑,好象从流水凝成有质感的寒冰,刚想伸手去抓,只听得伴随着碎裂声,千万点分开溅远不可再闻……
风佑,你到底是谁……
我……又是谁……
屋内两个没长大的打得正欢,风佑将楚毓面朝下按在地面上,翻身坐上他的脊背,扯住他的两只脚用力往后拽,楚毓被他搞的像只虾子,两个拳头不停的捶地,忿忿地叫骂着。
连城立在门口看着他俩,突然觉得周遭的一切变得生动而真实,而这种久违的感觉自己已经遗失了很多很多年……
楚毓颤抖地将手臂伸向连城,大声呼救:
“这个死奴才的睡毒什么时候才发啊?孤受不住了!”
风佑转过头嘿嘿一笑,手下又用力扯了一下,楚毓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却听风佑得意的说道:
“你大爷我刚醒,要睡,再等半个时辰吧!”
连城的嘴角大大扬了起来,走回内殿找了个好位置坐下来静静看他们闹,楚毓惨叫过后突然一拍地大声叫了句:“坏了!”
连城和风佑都向他看去,楚毓脸色有些发白,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紧张地看向连城:
“今日是舅舅的生日,我把去寿筵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现在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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