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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几句知道他们一行人只是简单地路过,李师爷暗暗松口气,便嘱咐掌柜和店小二好生招待,又跟姜父和高敬森说有事可以寻他,就匆匆离开了。
客栈不小,里面住了不少被困的各地商客,只能挤出十来间屋子。
不过大家这二十来天过得很艰苦,并不在意,纷纷表示守着车睡,心安也凉快。
姜舒晴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禹安身上,给他单独要了个小间,让李贵替他好好洗了个澡,再有孙郎中亲自将其身上的伤给处理一遍。
瞧着一盆盆腥臭的血水,她握紧拳头,再也不是旁观者姿态,这个时空有了真正让她牵绊的人,有了拴住她的根。
只是从旁人只言片语中,她就能感觉到皇家将人拆骨入腹的恶意。
“听岳丈说,”
高敬森洗澡换好衣服,自己坐着轮椅过来,紧抿着唇顺着她发呆的目光望着屋门,“你与十九皇子并不相识?”
姜舒晴茫然地侧头,脑海过了遍他的话,蹙眉问:“他是十九皇子吗?”
文中大佬中了状元没多久便搭上了七皇子,办了几个漂亮差事后一跃成为皇上身边的红人,致力于发展朝野两股势力,为七皇子铺路。
文中对十九皇子着墨不多,只有在七皇子心念动摇时才会被作者君拉出来溜一圈。
两个皇子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关系极好,可十九皇子染病而亡,让七皇子恨透了皇家的残忍与冷漠,恨透了自己的不作为,也明白自己身为皇家人逃脱不掉的命运。
只有登上高位,他才能护住所爱,自己的命运不被人主宰!
所以,今日她若是没看到禹安,这个大男孩儿又要
但凡想到俩人再度天人永别的可能,她的心疼得紧,同时又无比庆幸老天的成全。
“皇十九子便是叫禹安,”
高敬森紧盯着她的神色,一字一句地说:“知晓其名讳的必然是皇家贵胄,可十九皇子在皇家不受宠,确实没有被冒充的可能性。”
姜舒晴唔了声,低垂着眼睑,扒拉了遍原主的记忆后,含糊地说:“往年我都跟随父亲去京都送节礼,每次都要在承安侯府住上个把月。”
高敬森握上她温凉的手,十指紧扣:“舒晴,有时候权贵人家的日子看着让人艳羡,其实里面的苦楚是不为外人道的。
他们越是炫耀什么,便越是在某些方面匮乏。
我,我可能没法陪你走太远,但你有岳丈,有卓然和雅然,日子简简单单过着也没什么不好。
别一时心软或者陷入迷障扯入皇家纷争中,不然不只是你,岳丈和孩子们也会被你牵连到。”
姜舒晴使劲地抽了下手,可他箍得太紧,心里燥意突然升起来,头一次在大佬跟前带着浓浓讽刺道:“呵,简简单单的日子?这世道我若不是压倒西风的东风,注定要被人拍成渣渣。
去了津周我们再没有干系,你何必为我操心?”
高敬森见不得她迫不及待疏离的态度,手一使劲便将她扯到身上一同坐在轮椅上,“所以,你找到了下家?”
他阴沉着脸,捏着她的下巴,带着股漫不经心的调调,又似是悬崖上窜起的罡风,让人无端升起股毛意。
姜舒晴怒视着他,“在你眼里只有男女之情吗?你放心,我虽是女子,但做人也是有底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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