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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留意到这里不是上回她呆着的偏殿,看来应该是宇文泓的寝室,屋子里正中摆着正是她坐着的八仙桌,两旁有着黄梨木浮雕圆椅,前方的空间很大,此刻挂着宫灯倒是极为明亮,屋子里的角落种有兰花,难怪她会闻到淡淡的兰花香,只是很奇怪这寝室里没有香鼎,那次的偏殿里就有。
“谁应话那就是谁。”
宇文泓笑道,“还有把那个场面给忘了。”
荀真瞥了他一眼,“奴婢刚要忘,殿下又提起?是不是要奴婢记忆深刻?”
“你呀,还是这样自然一点。”
宇文泓非但没有跟她恼,脸上的笑容一直挂着。
“对了,怎么没燃香?”
荀真顾左右而言他。
“孤不喜欢燃香的香味。”
宇文泓轻声道,这是他的寝室,除了孙大通及几名最信任的内侍之外,不会放人进来的,再说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生活习性被别人摸清,不过面对荀真的问话,他还是说出了主因。
荀真有些惊讶地看了看他惬意的侧脸,不知为何,她竟感觉到他们似乎都离对方近了一步,是不是她现在仗着他不会杀她,所以她说话的胆子也大了些?以前他也说过要给她胆子的话,可她是不信的,他随时可以反口。
“殿下不怕奴婢把这话传出去,然后人人都知道殿下在别的屋子里燃香是要迷惑别人的眼睛。”
荀真仿佛抓到他小辫子似地威胁道。
宇文泓的手指轻敲着桌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请便。”
她不是傻瓜,哪会乱传这种话。
荀真皱了皱鼻子,低头把最后一匙汤喝尽嘴里,“殿下就这么信任奴婢?”
“荀真,你若说出去,那可是坐实了你与孤的关系,那更好,孤宣你侍寝会更名正言顺一点。”
宇文泓微掀眼帘看着她。
“侍寝,侍寝,殿下要吓唬人不带这样的吧?换个新鲜一点的用词为好。”
荀真不客气地道,才不信他的话呢,都说了多少遍,也没见他真的实行。
“看来你是迫不及待地要爬上孤的床了。”
宇文泓凑近她笑道,“正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起身想要抱她回床上去。
荀真这时候才慌张起来,忙跳开来避开,“殿下,奴婢那是玩笑话,当不得真的。”
“真可惜,孤可是认真的。”
宇文泓上前抱住她欲闪开的身子,笑道。
荀真这才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伸手抵着他的胸膛,“殿下,奴婢不愿……”
宇文泓伸手轻刮一下她的俏鼻梁,“你现在还太青涩,等你再大一点,孤可不会放过你。”
此时他的表情是半真半假的,十五岁的荀真还是太小了,但眼里的渴望是真的,克制也是真的。
荀真却是咬着唇不接话,就怕一个不如他意,再发生像刚刚那样的情形就糟了。
宇文泓却是打横抱着她往床上走去。
“殿下不是说不会动奴婢的吗?”
她这回真的是惊慌道。
“孤又没说要干什么?天色不早了,东宫没有别的空房,你就将就地与孤挤一张床吧,孤都不在意分一半床给你了,你还在矫情些什么?”
宇文泓严肃着脸道。
“哪有这样的?奴婢可以回尚工局,再说若宿在东宫,东宫的房间那么多?哪会没有空房?孙公公——”
荀真忙唤孙大通。
“不用喊了,孤说没有就没有,喊他也没用,已经敲了三更鼓了,你若此时出去碰上巡逻的侍卫,你有理也说不清。”
宇文泓驳道,径自抱着她躺在床上。
荀真尴尬地扭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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