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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在。”
稍远处,踏出了一员全副戎装的将领。
“由你亲率千骑,护送大人回关!”
袁崇焕对之投以了意味深长的一瞥。
“诺。”
赵率教领命之后,便迅速点齐了一千骑兵,并邀请高第同行。
高第抬头看了看额上古朴苍劲的“永清门”
三个字,尖着嗓子喊了一声,便在扈从的帮助之下调转马头,踏着积雪往来路“哒哒”
地行去。
袁崇焕看着他那鼠窜般的背影,不知为何竟对黄重真这个小兵发问道:“黄重真,你说,我们真能打退建奴的这次进犯么?”
“宁远大捷!
高第落马!”
黄重真不知哪来的狗胆,突然大声怒吼道。
这声怒吼立刻将七上八下的军心彻底地稳定了下来,众将士无不怒吼,并且一声接着一声,就连袁崇焕和祖大寿都吼得脸红脖子粗。
高第正逃也似的往来路飞奔,闻之,直气得差点儿就一头栽下马来。
他想要怒吼反驳,但惊心胆战之余,便只能扯着喉咙发出一串尖锐而又颤抖的呼喊:“啊!
你们这群愚蠢而又该死的丘八!
气煞本官也!”
背后,是一串令之羞愤的哄笑。
高第走了,挥一挥衣袖,走得没有一丝留恋,什么也没有留下,也什么都没有带走,但旬日之后,必定会十分后悔。
以袁崇焕为首的宁远守军,才不管这家伙到底是走是留呢。
反正留下的,都是不甘民族受辱的热血勇士;逃走的,都是坐看河山被蛮族染指的冷血懦夫。
时光在宁远将士紧张而不乱的备战之中,飞快地流逝着。
袁崇焕将一切力量都凝聚在了宁远城内,本打算据城坚守的,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还是在一次巡视之中,很随意地问了问黄重真的看法。
黄重真一向认同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的兵法思想,便也随意地提了提,却没想到真被袁崇焕采用了,派出了大量的精锐侦骑。
由此,宁远便每天都能收取到后金军的动向了。
这支部落制的原始军队的行军速度确实很快,在华夏历天启六年正月十五的这一天,便推进到了辽西走廊的入口——老锦州。
看着镇北门前那座由六百个卡伦哨再加一个白甲兵头颅,堆砌而成的京观,奴酋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般暴怒,当即便下令全军加速,往宁远突进。
在袁崇焕近乎严苛的整军备战以及鼓励之中,把天启六年的这个元宵,照样过得简单而又隆重的宁远将士,便每天都揣着担忧与期盼的复杂心态。
憋足了劲儿,等候这场无可避免的战争的来临。
天启六年正月十八,宁远将士再次收到了前方侦察兵送来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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