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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字时,仿佛是瞪了自己一眼。
但他也不去理会,对着雷督理微微一躬身,他很潦草的行了个礼,也没看叶春好,转身就走了。
殷凤鸣猜想这个小张师长大概是偷跑到天津来的,如今被顶头上司逮了住,所以灰头土脸的丧了兴致。
但是这话也不便摆到明面上来说,所以他权当是不知道,只把张嘉田送回了皇宫饭店去。
张嘉田回了房间,一头滚到了床上,半晌不动弹。
他想雷督理和叶春好此刻一定正在俱乐部里快活着——雷督理明知道自己爱叶春好,却偏要把自己支到几百里外的文县去,留着叶春好陪他吃喝玩乐。
他想了又想,想也白想。
闭着眼睛趴在床上,他就觉着自己背上压了一块巨石,简直让他连气都喘不过来。
他强挣扎着翻了个身,大口大口的吸气,忽然跳下床冲进浴室里,他放冷水洗了把脸。
这回头脑清醒了一点,他扯下毛巾满脸擦了一把,在心里对自己说:“女人算不得什么,为了个娘们儿颠三倒四,不是大丈夫!”
可他随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自欺自骗是没意思的,他知道,他纯粹只是争不过雷督理。
如果争得过,他今晚绝不会这么夹着尾巴溜走。
张嘉田早早的上了床,然而睡不着。
翻来覆去的醒到了半夜,他也不必睡了。
因为雷督理来了。
雷督理带着一身的寒气,进门之后摘了帽子,露出来的面孔也冷若冰霜。
张嘉田把他的帽子接了过来,然后手足无措的看着他,而他板着脸,虎视眈眈的瞪着大眼睛,也看着张嘉田。
两人对视了半分钟后,张嘉田恍然大悟,上前为他脱下了身上的黑披风:“大帅怎么半夜来了?”
雷督理在房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你现在行动完全自由,我不半夜过来找你,谁知道你明天又跑到哪里去了?”
张嘉田放好了披风和帽子,然后走过来,期期艾艾的问道:“大帅找我有事?”
雷督理仰着脸看他,不言语,于是两人又沉默对视了半分多钟。
最后还是张嘉田先反应了过来,连忙单膝蹲了下去,让雷督理可以俯视自己。
然后他听见雷督理咬牙切齿的说道:“反了你了!”
他盯着地面,咽了口唾沫,不反驳。
雷督理一边慢条斯理的脱下手上的黑色皮手套,一边又问:“你入青帮了?”
他立刻摇了头:“没有。”
“那你怎么和殷五混到了一起?”
他言简意赅的把这缘由讲述了一遍。
雷督理听到最后,这才“哼”
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拜殷五当了老头子!”
他再次摇头:“没有。”
雷督理又问:“你到天津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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