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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儿偷偷吐了吐舌头,视线看向别处,小声说:“自然是了解的,苑里的姐妹们谁都没少受过她的剥削!
那简直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凤七寻闻言回头,眸光淡然的睨着立在门边,一脸倔强的小丫头。
她唇角略上扬,眸中浮起了赞赏,“倒是个性格直率的丫头,若是我能出了这织岚苑,你便到我身边伺候吧!”
臻儿一听,急忙跪了下来,面露喜色的磕了三个头,“奴婢谢过小姐!”
“起来吧!
现在道谢,未免有些为时过早了……”
“不早不早!”
臻儿站起了身,眼神如狐狸般狡黠,“小姐定然是要离开织岚苑的!”
她语气里是满满的肯定。
“噢?何以见得?”
“一个嫡出的小姐若是一辈子呆在了下奴院,不仅小姐名誉扫地,雍王府面上也不光彩,再者说了,咱们雍王府好歹也是离邺城数得上的大户人家,王爷又权倾朝野,不说其他官宦之家的公子,就说宫里没些个势力的皇子,都巴巴的等着娶郡主们呢!
老爷就那么两个嫡小姐,他那般精明的人,岂会舍弃一个,而把一切都压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呢?”
臻儿越说,凤七寻的眉头皱的便越紧,等她把话说完的时候,凤七寻已是眼露锋芒,睨着她厉声喝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个普通的使唤丫头岂会有这般通透的看法?”
简直可以说是纵观了时局。
臻儿似是知道瞒不住凤七寻,或者说她打从一开始,就没想到要隐瞒凤七寻。
如今听凤七寻问起,她复又跪在了地上,目光从容的和凤七寻对视着:“良禽择木而栖,奴婢只是一个不甘心一辈子待在下奴院里的人!”
“好一个不甘心!”
凤七寻莫名地想起了自己,她又何尝不是因为不甘心,才依靠着强大的意念和复仇的决心再世为人,只为讨回上一世他们欠她的债!
“呵…你如何断定我就是你可栖息之木呢?”
凤七寻抬眸,眸底掩着探究。
臻儿扬起头,目光中俱是自信,“被罚到下奴院仍能如此淡然,小姐当属王府第一人,就凭这一点,奴婢便决定追随小姐!”
“那你要我如何相信,你是真心想要效忠我,而不是旁人派来的奸细呢?”
“奴婢现在无法证明!”
臻儿倏然抬眸,语气却愈发坚定,“不过小姐若是肯给奴婢时间,奴婢一定会证明给小姐看!”
凤七寻凝视着臻儿半晌,女子眸子里的坚韧让她动容,于是她点头,“好,那我就冒险一试!”
“奴婢谢小姐!”
凤七寻有时候会忍不住想,臻儿大抵是她在下奴院唯一的收获了吧!
她会这么想倒不是因为有多相信臻儿,而是她深刻明白到了孤立而无援的道理,她现在迫切需要培植自己的亲信和党羽。
臻儿从表面上瞧着,倒是一个机灵的人,而且她对目前时局的看法也着实精准,想必此人的心思定也是七窍玲珑,就其女儿身而言,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智囊。
就像凤七寻自己所说的,臻儿似乎是一个值得让她冒险一试的人!
在进入织岚苑的第二天,臻儿几乎包揽了所有凤七寻应该干的活,并且样样都完成的极为出色。
对于凤七寻名为受罚,实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行为,旁人看在眼里,自然极是不满的,可是碍于她的身份,到底没有人胆敢诽议什么。
不过事情往往不会让人称心如意,就比如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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