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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刻而孤独的悲伤将甄暖裹挟,潮水般让她无法呼吸,也发不出声音。
这一次,她发自心底的愧疚;甚至感受到死者无言的悲伤;他们已经死了,他们的委屈谁来听呢?
她愧对死者,更愧对自己。
关小瑜忧愁地皱眉看着,她平时大大咧咧,整日在男人堆里混。
局里的女人两双手数得过来,大家全男人性格,还真不会安慰人。
不过她没想到,甄暖瞬间擦干泪水,脸色毅然而认真:“小瑜,陪我去一下现场吧。”
……
甄暖想起言焓说,要把现场和尸检联系起来。
既然尸检有解释不清的东西,她就必须想办法解决。
……
酒店楼顶,冷风肆虐。
甄暖和关小瑜缩在地上,拿着放大镜细细查找每一点角落。
楼顶风很大,把她们的脸吹得苍白,但两人都没有一丝抱怨懈怠。
甄暖握着放大镜的手冻僵了,腿也发麻。
几个小时过去了,她一点一点地筛查,结果,终于让她发现一处血迹!
在一株枯植根部的小突刺上。
甄暖如获至宝,惊喜地叫关小瑜:“如果是凶手留下的,就太好了!”
“暖暖美人,不错嘛。”
关小瑜竖起大拇指,又扭眉毛,“我可惨了,上次没找到这个细节,队长会骂死我的。
不过,能破案就开心,骂死也不怕。”
甄暖咧咧嘴笑,笑出口的雾气很快飞散在空中。
她拿出相机要拍照。
关小瑜立刻拦住,递上一截标尺,又压了压她的照相机示意再伏低一点:“刑事摄影不是艺术,不能摆角度搞构图,要客观全面地反映。
且标尺必不可少。”
甄暖暗叹还有很多要学。
她在关小瑜的帮助下拍了照,把血植截下来装袋。
……
因为这一点证物,大冷天里,甄暖的心熨烫得像抱着火炉。
回到单位,下车走进大院,就看见言焓立在花坛边抽烟;
一身蓝黑色的长风衣,没戴围巾,风衣也没扣上,里面穿一件深色的薄毛衣,领口露出白色的衬衣领。
他身材本就高挑,这么看着分外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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