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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过后,独孤长野每日下了朝便去娇娘那院里。
有时是带着公文去,有时是带着吃食,有时是带着些新鲜的小玩意。
不知不觉,冰月已过,正值莺时。
长安的大雪已经停了,暖阳升起,也在一点一滴的融化积雪。
娇娘在院子里练功,独孤长野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埋着头处理早朝的公文。
皇位之争愈加激烈,他也越来越忙。
娇娘在院子里来回舞剑,每一剑都带着势如破竹的气息,独孤长野常说她,舞剑的气势是有了,可脚步虚浮,底盘不稳,不过是些花花架子。
娇娘气不过,要跟他比试,可独孤长野说。
“你的一招一式都是我亲手传授的,你确定要跟我比试?”
娇娘泄了气,愤愤的告诉独孤长野。
“你别得意!
我总有一天会打赢你的!”
娇娘练累了,她收了剑,想要休息一会儿。
转过头看到就是独孤长野埋头专心处理公文的一幕,见独孤长野没有注意到他,娇娘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她将剑放在身旁的空地上,用手捧了一把地上的积雪,悄悄朝独孤长野的背后靠近。
一道阴影笼罩住了独孤长野,他埋着脑袋无奈的勾唇一笑,抬起头,转身。
扑面而来的冰凉席卷他五官分明的脸庞,而后,顺着他的衣襟滑入脖颈。
“哈哈哈。”
娇娘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迅速转身,跑远了。
独孤长野运起轻功,追上娇娘,一把将她拥入怀里。
娇娘任由他抱着,在他怀里笑着。
“阿野,可还凉快?”
独孤长野低笑,回应道。
“凉快。”
娇娘没料到他会回应,愣了一会儿,继而开口。
“那你松开我,我再让你凉快凉快。”
独孤长野摇头,握住她的手掌。
“手凉了。”
娇娘笑着看他。
“阿野,你何时才能教我轻功?刚刚你一运起轻功,一下子就抓到我了。
这样子,我以为岂不是一跑便被你抓到了?”
独孤长野宠溺的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语气宠溺的开口。
“你呀,怎的这么急躁,这学武之事最忌讳的便是不脚踏实地,切记不可操之过急。”
娇娘窝在他怀里嘟了嘟嘴。
“你那么厉害,我追不上你怎么办?”
独孤长野揉了揉她柔软的发。
“你追不上我,我就来寻你。”
娇娘窝在独孤长野怀里。
“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娇娘将脸埋在独孤长野怀里,闷声开口。
独孤长野看了一眼我远处的天边。
“好。”
娇娘率先退出了独孤长野的怀抱,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独孤长野握着她的手往院门走去。
是夜。
娇娘坐在檐廊的木板上抬头看着天空的星星,纸鸢坐在她的身边。
“这世上每一个人都是一颗星星,死后都会回到天上,不知,我的父兄会是哪颗?”
纸鸢看着娇娘抬头的侧脸,精致的下颚线,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小而挺的鼻梁。
娇娘嘴角含笑,面色平静,语气轻松,就那样看着天上的星星。
“独孤长野近日越来越忙,想必这皇位之争也给了他莫大的压力。
纸鸢,咱们寻个时候,去会会那个大皇子。”
“主子,独孤长野可是你的杀父仇人,你怎的还要帮他?”
纸鸢皱眉,不解开口。
娇娘轻笑,纸鸢跟她的时间尚短,不能立马理解她的心思,她理解。
“谁说的,我是去帮独孤长野的?这皇位,自然是谁行谁上!”
“你的意思是让大皇子与二皇子,鹬蚌相争?”
娇娘嘴角勾了勾。
“我可没有这么做,我不过是觉着他们的竞争不够激烈,去加把火而已。”
纸鸢明了。
“主子英明。”
娇娘嘲讽的笑了笑,眼里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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