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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芙不说话,目光往旁边瞄。
邵磊这才注意到梁芙身旁还站了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
他与梁庵道没怎么打过交道,多盯两眼才能与各种新闻报道、教师简介中的照片对上来,意识到这人是傅聿城的岳丈,他忙鞠躬伸手:“梁老师您好,我是傅聿城的朋友。”
梁庵道与他握手,笑了笑说:“也是来做演讲的?哪一场?”
“不不不,我不是。
我就来旁听的,不是人人都有老傅那么厉害。”
邵磊再看神色不自在的梁芙一眼,意识到可能有点儿不对劲,立即准备撤,临走前,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我把您把傅聿城喊过来?”
“那就麻烦你了。”
进门,梁芙乖觉,“爸你坐着休息,我给您泡杯茶。”
梁庵道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下,没说话,瞧着她,有些不怒自威的意思。
梁芙找茶叶沏了杯茶,恭恭敬敬地递给梁庵道,没等他开口,自己率先承认错误,“爸我错了。”
梁庵道一点不领情,反被她这妄想蒙混过关的态度弄得火气更盛,“我跟你妈每天替你操心,结果你俩在这儿暗度陈仓?什么意思,耍我们两个老东西玩?”
梁芙少见梁庵道这样言辞激烈,意识到自己可能把这事儿想简单了,有些慌神,“……爸,不是这样。
我跟傅聿城都才想清楚,也是昨晚才把话说开的。”
“哦,现在的意思就是,又不离了?”
梁芙低下头,瞧着自己脚尖,“嗯”
了一声。
说着话的时候,傅聿城已经结束那边的事情过来。
他打量着两人,看父女神色都不大好看,立即判明形势,干干脆脆地向梁庵道道歉。
梁庵道便连着他一块儿教训,“我真是觉得不可思议,你们也都不年轻了,这件事情上,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幼稚。
要结就结,要离就离,过家家吗?”
“老师,是我的错。
让阿芙受了一些委屈,所以她才会跟我闹别扭。”
“哦,一闹别扭就提离婚?”
“以后不会提了。”
梁芙小声地说,她看傅聿城一眼,似想替他辩解两句,却被傅聿城一拦。
傅聿城说:“那时和阿芙结婚,思想上不够成熟,所以一旦产生矛盾就不知道如何处理。
经过这次,我们已经尝到教训了,以后都会慎重。
今后,我们再遇到问题,也会多听您和师母的意见。”
傅聿城话说到这份上,梁庵道再大的火气也撒不出去,“你们也就仗着我好说话,可这事,情感上我没那么简单过去。
我尊重你们,居中斡旋过好多次,你们尊重过我吗?”
梁庵道怫然起身,“也别说听我们的意见了,我看你俩主意大得很。
以后就自己好好过吧,过成什么样都不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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