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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宝剑心有戚戚,“是,他们那边太忙了,什么稀奇案子都有!
我刚才从那边过,发现那边又开工了。”
秦欢乐一歪头,“怎么了,又有新案子了?”
“是啊,就铁西那边。”
厉宝剑点头,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铁西?你说郊外那片平房是吧?”
龚蓓蕾凑上来。
厉宝剑耐心解释道:“对,就那边儿,今天可神了,”
他一脸的异彩纷呈,“今天早上天刚亮,一个下了夜班的的老保安,骑着自行车往家走,在路边上就见一个穿着背心裤衩的白胖子,跪在地上,把头全埋在土里,嚯,埋的那个瓷实,就留着身子在外头,一身皮肉都冻的发紫了!
那老头吓坏了,赶忙过去几下扒拉出来一看,嘿,别说,那人居然还有点儿呼吸。
他赶紧报了警,又叫了救护车,拉到医院一看,人是活着,可呆呆傻傻的,就会说‘对不起’。
片儿警去那附近一打听,大家都说这人平时挺正常的,可是昨晚不知道怎么了,夜猫子叫唤似的嚎了一整宿,要不是看在老街坊老邻居的面子上,也早就报警了。”
龚蓓蕾托着腮,“这种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吧,要不然就是那种隐性精神病家族基因,平时看着好好的,不知道哪个节点突然就爆发出来了,我看还是联系他家人,送到精神科医院好好治一治,不能拖着。”
秦快乐想了一下那个把自己当萝卜种的画面,四肢卸了劲儿似的“大”
字形瘫在椅子上,仰天叹道:“这一天天的,都什么事儿啊?这种喝多了出幺蛾子的,在派出所那个级别就解决了,肖局是咋了,这也往市局里搞,还嫌咱们人手不够紧张?这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
给咱们卖白菜的钱,让咱们操着卖白粉的心。”
他对着嘀嘀咕咕的那两人哀嚎了一嗓子,“行了花骨朵儿,你俩别八卦了,赶快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扛下光荣的任务,麻溜儿的上市人民医院给我查血迹去。”
龚蓓蕾眼睛一瞪,厉宝剑赶忙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悄悄说:“行了行了,我去我去。”
边说边重新拿起衣服穿好,嘴却停不下来的念叨着,“要我说现在啊,真是哪儿都不安全了,谁能想到一个卖包子突然就发了神经病,还好是大半夜自己发着玩,要是正在......”
“等会儿,你说什么?”
秦欢乐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直勾勾的看着厉宝剑,“你说那‘萝卜’是干嘛的?”
厉宝剑被问的一紧张,嘴里不自然的打了个磕巴,“卖、卖包子的呀,据说还挺好吃,猪肉大葱馅儿,祖传的配方。”
他还没说完,就见秦欢乐火箭筒似的窜了出去。
秦欢乐赶到案发地点的时候,周围已经拉上了黄色的警戒条。
孟金良和一个手下正掐腰站在正中间。
秦欢乐一猫腰,钻了进去,几步跑上前去,“老孟!”
“嗯?你来了。”
孟金良没太多表情,眉头紧锁的望着地上一个圆坑。
“就这儿?”
秦欢乐拿脚跺了跺地面,“冻得跟石板似的,他一个发了疯的人怎么挖开的?周围脚印采了吗?”
孟金良摇摇头,一下巴的胡茬儿,显然是早上还没来得及刮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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