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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呜呜…”
眼泪汪汪地小兽坐在地上哭得伤心,侯夫人当即就扑了过去,泪珠子也在眼眶里打转。
李清水蹙着眉头,阿浮抹了把脸。
这都什么命啊...
丫鬟们在嬷嬷的呵斥下蜂拥而上,但都是离侯夫人近,与小男孩始终保持着一个不可描述的距离。
“都给我听着!
不想伺候小侯爷的今夜就去迎春楼!”
嬷嬷这句话说完,大家总算离小男孩近了两寸。
侯夫人抱着儿子站了起来,刚才瓷片划破她的膝盖,裙摆上还有莹莹血迹,显得有些狼狈。
但她目光十分平静,环视了一圈忙碌的丫鬟,淡淡道:“都杀了吧。”
嬷嬷和丫鬟们皆是一愣,瞬间跪了一地,哭喊求饶声此起彼伏。
阿浮目瞪口呆。
她总算明白街上那些算命的,见到韩府的马车为什么跑这么快了。
给疯子算命,要命啊。
侯夫人冷冷道:“往日你们有侯爷撑腰,我杀不了你们。
今日侯爷不在府中,我看谁还敢拦我!”
嬷嬷似乎是侯夫人的亲信,即刻上前规劝道:“这里十几个侍婢,夫人若是全杀,怎么也得有个正经名目!
侯爷回来可怎么交代。”
“我用得着跟他交代?他姐姐是皇后,还能管我们侯府的内务不成?我堂堂一个郡主连几个下人都杀不了?”
侯夫人放下小男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一旁侍卫的佩刀,反手捅进那名离她最近的侍女腹中,松手后又朝刀柄踢了一脚。
侍女倒地,全场一片死寂。
阿浮忍不住挪到李清水手边,拽着他的大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两条腿也有点不听使唤。
“照这样都给我捅了。”
侯夫人那张冷艳乖戾的脸,在转向小男孩之后,倏地化作慈母相。
只是她如今再怎么笑,阿浮也放松不起来。
得赶紧研究个法子逃出去,这地方待久了迟早要掉脑袋。
她拽着李清水的袖子,忙不迭地向他递眼色,李清水却急忙朝侯夫人走去。
“夫人且慢!
夫人确定小侯爷是辰时出生?”
李清水上前拉起小男孩的右手,翻开他的掌心,抹去血迹查看掌纹。
可惜掌心刚才被瓷片划破,那道口子颇深,掌中四线只剩三条。
“确是辰时。”
侯夫人见李清水有些反常,遂问他:“道长看出什么不妥尽管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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