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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现在是在哪呢。
车辆在眼前飞速驶过,留下的只有几道黑色残影,有风在呼啸。
哦,他记起来了,他是个大学生来着。
大二放暑假,他和同学一起出去玩,结果因为玩太晚,随便找了一个旅店睡觉,想着凑合一晚,没想到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怪事。
那时候自己是一个人进的旅店,不知道为什么就一个人进去了。
老板提着一盏古怪的油灯,丑陋的脸上咧出一个笑容。
他说很高兴有客人上门。
我没说话,就挺沉默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为什么那么沉默,身份证也没拿出来,就只是从兜里掏出几枚硬币,扔在老板面前的桌上说,
“给我开间房。”
老板的脸像极了比目鱼,还是说是其他的鱼类?不知道,眼睛很大,眼球突出的很明显,转来转去的时候就更像鱼了。
“啊,好。”
老板伸出枯枝般的手去抓桌上的硬币,然后弓下身四处搜摸着,他扒拉出一个铁质的钥匙,钥匙上挂着门牌号。
“走吧。”
拄着拐杖,油灯被老板放在桌上。
我看了看漆黑的走廊,皱着眉头又甩出几枚硬币丢在桌上,然后提着油灯跟在老板身后。
一路上我们两个都没有出声,老板带着我穿过走廊又上了楼梯,然后在最里间的房门前停下。
我抬头瞄了一眼门牌号:203
我抬手举起油灯,想了想,换了个方向,果然,对门的门牌上写着:204
“你还挺聪明。”
老板终于出声了,我把油灯对着他。
在一片漆黑的背景下,被微弱灯光照射的老板显得格外死气沉沉。
“钥匙。”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桥梁。
老板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这时候我的背后响起了脚步声。
哦,有人从后面的楼梯上来了。
我偏过头,余光往后瞟,什么都没有看到,脚步声却越发近了。
“要么给我,要么,后果自负。”
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那么拽。
但是这么拽是有用的,老板哆哆嗦嗦的把钥匙放在我的手上。
啊,因为恐惧而收缩的瞳孔实在是太有趣了。
我接过钥匙,右手一撑把油灯往后摆,身后响起“滋滋”
声,一股潮湿的水气飘了过来。
“你可以走了。”
毫不客气的赶走了老板,在进门前颇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咚,咚,咚。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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