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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的奴才侍女全都规规矩矩的跪倒了门外,青夏大发雌威,一幅伤心欲绝的样子,披头散发的在大殿四下奔走,将一切能摔碎的东西都扔到了殿外,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
闹腾了一会,许是累了,青夏大哭一声,就回了内室,并一把甩上了房门。
门刚一关上,原本痛哭流涕的女子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她眉头微皱,暗暗盘算,昨日,庄典儒已经带着东华阁一众雄辩的儒士同赴边疆,而楚离自从那日之后,再再也没踏足过兰亭大殿的殿门。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她不能再被动的等下去。
既然所有人都认为庄青夏和太子安情比金坚生死不离,那么,她就如他们所愿。
一条白凌横挂而起,青夏手握着白凌的末端,打了一个死结,默数着香橘环佩叮当的脚步声,青夏默默的站在了角凳之上。
“你们怎么都跪在这?里面有人伺候吗?”
时间拿捏的刚刚好,青夏嘴角狡黠一笑,足尖微一用力,凳子就怦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内室的门被一把推开,香橘尖锐惊恐的声音,霎时间传遍了东西六宫!
“啊!
娘娘!”
若是真的庄青夏仍旧活着,想必真的会这样做吧。
可是她唐小诗却不能。
做错了的事情,总需补救,害过她的人,也没理由不为之付出相应的代价!
****************
“太子殿下到!”
长长的吊着嗓子的尖锐声音,打破了南楚皇宫夜色的寂静。
几匹神骏的骏马,飞一般的从紫金大道一路疾行,穿越正殿通途,安寿通途,莲华大道,在东宫的兰亭大殿面前稳稳的停下。
楚离一身银白铠甲,俊朗无匹,头戴玄铁银盔,更显几分英武之气。
只是此刻他却好像一尊煞星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左右的随从都不由自主的和他保持距离,以免殃及池鱼。
“恭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跪了一地的宫娥齐声请安,面上却难掩紧张恐惧之色。
香橘手脚仍在微微颤抖,可是却还是大着胆子弓着腰走上前来,轻声说道:“奴婢有罪……”
可是话还没说完,只听唰的一声,楚离猛然扬起手中的马鞭,重重的抽打在香橘白嫩的脸上。
香橘痛呼一声,却急忙跪伏在地,浑身颤抖,练练磕头,连话都说不出一句。
“一群没用的东西,全都给我拉出去斩了!”
一众亲随轰然领命,如狼似虎的走进来,拉起地上陡然大声求饶啼哭的众多侍从,就要向外走去。
“你不如将我也拉出去,一并斩了!”
一声清冷如雪的声音突然在内室响起,声音虽然低沉,还颇有些暗哑,可是楚离却还是听的清清楚楚,他缓缓的侧过头去,只见青夏勉强用手撑起半身,伏在牙床之上,面色惨白,樱唇似血,说了一句话,就似是体力不支一般,剧烈的喘息着。
楚离眼中寒芒一闪而过,紧抿着嘴角,大步就走上前去,一把掐住青夏尖瘦的下巴,一双眼睛好似风暴在凝聚一般,乌黑深沉,又透着暴怒的凌厉神色。
只听楚离声音低沉,寒声说道:“终于装不住了吗?你的沉着冷静,淡定自持都到哪里去了?不是连死都不怕吗?现在怎么了,抓了他,你就活不下去了?抓了他你就想死是吗?”
“你利用我!”
床上女子的泪水霎时间滚滚而下,她仰着一张惨白的脸孔,对着楚离厉声喝道:“你让他这般误会我,还不如杀了我!”
楚离闻言面色森寒,目赤欲裂,暴怒道:“你若敢死,我叫外面的人全都给你陪葬!”
“他们生死与我何干?”
女子面容凌厉,厉声回道:“不要拿这些不相干的人的性命来威胁我!”
“那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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