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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雨略显小了些,老倔头就弄着个破拉车带着斧子捡树枝了,那些树枝多是枯树枝,或被虫蛀了的。
禁不得风刮就折了,老倔头用斧子把掉下来的大树枝,剁成一段一段的在车厢码好。
边走边找那些粗一些的树枝,刮的下很纤细的树枝他就不要了。
因起的早没人,先捡些粗大的树枝弄,等有空了再拾细的。
不觉不由就出了村,他老远就看见一棵大柳树被雷击的掉下了半个,树在细雨冒着白烟。
击的大柳树有多厉害,真是可想而知假如是人的话,非击的只剩骨头块不可。
倔老头一阵窃喜,那么大的树头崩下来,我剁巴剁巴就能弄多半拉车,今一早弄一大车柴禾,即便淋湿些也值了。
叭唧叭唧地趟水踩泥拉着车飞奔而来,其实那棵树看着不远走到时离那河岸就挺近了。
等他到了树底下就赶紧的干开了,那时倔老头还是精壮劳力呢。
收拾起这些活也是得心应手,大板斧轮开,上下翻飞一截截树枝被码的齐齐整整地放在车厢。
干着干着他就觉得有些不对,老觉的有一种异样的声音,象鸡叫象幼羊叫?听着又不是,他挺了板斧四处打量又没有什么,这会离村挺远了,即是村子里发出声音也不至于这么清晰响亮了。
这声音忽远忽近时有时无。
干活可能就有这声音,当停下細听就又没有了。
这个奇怪!
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他有些太纳闷了,干脆不于了,就坐下来听,一定要搞个明白!
那个声音又传了过来,这回倔老头听清了声音的来源,是南河那边传来的。
分眀是幼羊叫的声音,他高兴极了准是晚上下大雨把谁家羊圈冲倒了,幼羊顺着水流被冲到南河这边来了。
人走时气马走膘,骆驼走的是泸沟桥,兔子要走运枪也打不着。
今我又拾柴禾又得幼羊真是还是起的早了好,早起的鸟儿有食吃,一点不假。
不关怎么说幼羊是我捡到的,失主你来领那也要看我的脸色行事。
给你是人情不给你是本份,我没去你家偷去吧。
没人要更好养到八月十五宰了它,上集上卖肉不让卖就交给供销社卖,那也得给我留羊杂水。
必经是俺的羊,若是母羊还可繁殖一只。
羊的周期应是五个月,这会到年生一窝没问题。
他越想越兴奋,扔下拉车和斧子就寻声而来。
此时南河里的水已暴涨了不少,昨夜的雨有多大可想而知,河岸上被雨水冲刷的也如削走了一大块似的,被雨水冲出了不少大沟,野草杂树青棵都把白花花的根裸露了出来。
都东倒西歪的样子,雨水好大好湿,倔老头只好挽起裤子来在泥里草里蹦来蹦去,寻找着幼羊声音。
找来找去倔老头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那声音是从小娥坟那儿传出来的,坟埋了没几天并且他还帮着下的葬,那儿他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怎么会有幼羊被冲到那儿了呢?他脑瓜子有些发炸了,本来小娥就死的蹊跷,莫非是她被雷击或是又被水泡诈尸?
想到这儿倔老头脸都吓黄了,腿也发抖这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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