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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年惊了一下,刚准备去看他的伤,然后就有听到他说——
“啧,看起来小小的,抱着还挺沉的。”
挺沉的。
沉的。
的。
剪年觉得自己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类似于羞耻,恼怒,窘迫的情绪一股脑的涌上,脸色渐渐越来越红。
她低下头,默默摸了一下腰间的软肉,垂下眸。
不行,被打击到了。
江妄瞧着眼前突然变得丧丧的女孩儿,眨了眨眼,开始反思自己刚刚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女孩子面皮薄,不能被说胖。
说胖就等于是说她丑。
记得以前好像是刷到过一个这样的小视频。
少年摸了摸鼻子,用一只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脑袋,安慰了一句:“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其实也不沉。”
小姑娘噌的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她,眼含希冀:“真的吗?”
大大的猫眸水汪汪的看着她,像极了某种动物。
还真是招人‖疼。
江妄暗自“操”
了一声,偏过头,淡淡的嗯了一下。
剪年这才觉得心情好了一些。
一米六四的女生九十斤其实还好吧?
“你过来一些,我看看你的伤口,要是崩开的话就要去医院的。”
这才回归正题,她一下子有些为刚刚的任性行为有些懊悔。
江妄瞅了一眼被她拽了一下的地方,抿了抿下唇,反问了一句:“还记得刚刚我是用哪只手抱你的吗?”
这个问题有些猝不及防,剪年脸色红了红,但还是认真思考了下。
“右手?”
少年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着事实:“嗯,我受伤的是左臂,刚刚是骗你的。”
听到这句话的剪年眸子挣得大大地看着他。
不知道有一个叫“卧槽”
的词语当不当讲。
她这么担心,然而事实……就这?!
他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
在她嫉妒怀疑人生的眼神中,少年不经意歪了歪头:“怎么了吗?”
哼,装可爱?
好吧,算你狠。
小姑娘默默咬了咬牙,挤出两个字:“没事。”
一下子安静下来就觉得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她往周围看了一眼,才发现他家里好像没有其他人了。
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不是还有一个老奶奶的吗?
“你家人没在啊?”
江妄给她倒了杯果汁,拿了些零食,淡淡开腔:“外婆回老家了。”
每年这个时间外婆总要回乡下看看已故的外公,也是因为这样他才敢出去搞事情的。
剪年听闻愣了一瞬,好像抓住了什么关键信息。
她问的是他的家人,而他只说了外婆,是不是就是说他的家人就只有那个慈祥的老奶奶?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他的父母外出打工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个样子。
“我去洗枣,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
江妄挑眉,似是惊了一下,尾音勾起:“嗯?”
剪年只想了一下,就知道这人估计又是误会什么了。
“我说的是去洗一下这些红枣。”
小小年纪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废料?
男孩儿又歪着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一脸无辜,腔调也很淡漠:“嗯,我知道。”
“……”
呵。
信了你的鬼话。
剪年咬了咬牙,觉得自己第一次有了不想理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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