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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年在外面等了有半个小时左右,全程心都揪的紧紧地。
直到看到几个护士出来,她才松了口气。
她站起来的时候腿还有些软,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走路。
里面,沈佳佳在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像张白纸,看着特别虚弱。
她在原地僵了僵,看了她好长时间才深吸了口气,坐在她旁边。
“佳佳,你现在难受吗?想不想吃点儿什么?”
沈佳佳躺在床上,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的:“什么都不想吃,医生说要休息两个小时。”
剪年抿了抿唇,瞧着她这种模样,心里有点儿闷闷的。
怪不得那些人都说做这种事情到底是女生吃亏。
叹了口气,她轻轻安抚了她一下:“好了,现在没事了,你先睡一觉,我在这儿陪你。”
女生瞧着她,眼里渗出些泪水,不禁又开始哽咽了:“年年,我后悔了……”
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
剪年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复杂,但到底是没有再开口。
后悔又能在怎么样呢,最好以后长点儿记性,别再识人不清了。
……
她这一睡就睡了三个小时,剪年全程坐在床边托着下巴发呆,现在半个胳膊都有些麻木了。
交了一千块钱手术费,剪年就扶着她离开。
那几个瞧着不靠谱的护士说回家休息两天就好了,只是个小手术,她们这才松了口气。
公交上。
沈佳佳一直盯着自己的肚子看,眼神晦暗不明。
剪年瞅了她一眼,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安慰她。
她这人其实不怎么会安慰人,干巴巴的劝几句可能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所以她就干脆闭嘴了。
沉默中,沈佳佳突然开口道:“年年,我这样算是杀人吧?你说……他会不会恨我啊?”
剪年愣了一下,听着她如电视剧中忧郁女主一般的台词,心情有些复杂。
这种话真的不好接。
说会和不会好像都不好,这一不小心很可能就变成了恐怖剧了。
所以,她继续保持了沉默。
好在沈佳佳好像并没有在意她是否回答了,只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他肯定是恨我的……”
剪年默默叹了口气,搓了搓胳膊,突然觉得气氛有些阴森。
莫名的诡异感。
好在车马上就到站了,沈佳佳住的小区在她的小区隔壁,还挺近的,而且她现在的状态她有些不放心,所以就顺便把她送到了楼下。
哎,帮人实在是个体力活,以后这种事情还是少答应为好,风险也是挺高的。
把人安全送回去之后,她就回家了。
换了鞋子,她把帽子和口罩扔在了沙发上,然后自己靠上去深吸了口气。
剪母从卧室里走出来特别奇怪地盯着她问:“你中午去哪儿了?也不知道回家吃午饭,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说了一半,她突然注意到了沙发上的帽子和口罩,眼神一下子就犀利了:“你这是去干什么了?鬼鬼祟祟的,不会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吧?”
剪年心里咯噔了一下,呆呆的看着她说:“我去图书馆看书了,然后就顺便去旁边的饭馆儿吃了饭。”
剪母眯了眯眼:“那佳佳她妈中午还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她和你在一起,还问我你们去了哪儿。”
剪年有些心虚地吞了吞口水:“我们两个是在一起。”
剪母瞧着她不安分地扣着衣扣的手指,眸色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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