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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放灯多是结伙出游的朋党戓情侣,欢欢喜喜许下愿心。
易缜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放灯,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半晌道:“你该不会在暗地里咒我吧。”
秦疏扭头看看他:“侯爷。
没有。”
“在心里想也不行。”
秦疏不再说话,伸手拔了拔水,把灯送入河心,瞧着那渐去渐远的微光出神。
易缜无趣,出声催他。
“放完了就过来,岸边湿滑,别掉到水里去。”
秦疏答应一声,无精打采的起身往回走。
从台阶上说说笑笑的走下来四五人,似乎也是来放灯,秦疏站到一旁让他们过去,不经意间却和其中一人打了个照面,正是方才不小心撞上的那人,这时候直直的朝着他看来,眼光很是凶恶。
秦疏怔了一怔,那人仿佛脚下一滑,突然朝着秦疏一头撞上来。
易缜眼捷手快,将秦疏拉到身后,劈手就捏住那人手腕,低喝道:“你做什么!”
他下手毫不留情,那人又是个文质书生,这一捏的力道,几乎能够将他腕骨折断。
只听这人长声惨叫,手中一物反射着幽冷光泽,铮然掉到地上,却是他在袖中暗藏了一把短匕。
与这人同行的人见同伴受挫,面上露出惊色,然而并不退缩,各自亮出兵器抢上前来。
一旁侍卫已经赶过来,拦在燕淄侯身前。
几人不过是寻常出身,三两下就被夺了兵器,捆番在地上。
这动静不过半刻钟的工夫,竟惊动了巡城的士兵,从附近巷子里潮水般的涌出来,将周围行人驱散,把左右围得严严实实。
易缜护着秦疏走到平地上来。
放眼望去,只见一片铁衣玄甲,刀剑森然反射着寒光,将他二人卷在当中。
那几人也被拖到宽敞处,摔在地上,口中还在不住声的喝骂。
易缜听他卖国贼狗奴才的骂了几句,走过去住这人身上重踩一脚,冷笑道:“你若有本事,当日怎么不誓死抵抗,纵然一介书生无力反抗,城角楼上一头撞死总办得到吧!
自己都当了个不忠不义的降臣,几时轮得到你来说这种话?”
那人虽痛得哆嗦,仍旧怒道:“我纵然降了,和通敌叛国又怎能一概而论!
……”
易缜也不同他废话,盯着他端详了一阵,慢慢道:“我记得你,似乎是张待郞家的二公子罢?其余几位,似乎也眼熟得很。”
这人气势为之一滞,却还道:“我一人做事一人担……”
易缜懒得听他再说,转头问秦疏:“你认不认识他?”
秦疏脸上并无表情,看看那人,默默摇摇头。
朝易缜漠然道:“从未见过,修爷看错了吧。”
那人不识好歹,呸了一声道:“谁要你来假情假意……”
易缜心中恼怒,一脚踩在他脸上,面上反而有了分笑意:“不管是不是,总不能就这般放你走了,任你是谁家子弟,一查就能水落石出。”
他也不管这几人如何喝骂,让人先带回桐城大牢里去。
他朝着秦疏走回来,,劈面问道:“你傻了吗,方才为什么不躲?”
若不是自己手快,那把短刃只怕要扎进他胸腹里去了,当时尚不如何紧张,现在回想起来,他只觉得手脚冰冷,莫名的胆颤心惊。
心有余悸之下,口气也就十分的凶恶。
秦疏正转眼四顾,见周围被北晋士兵走了一些,留下的也不少,仍旧铁桶似的围得严严实实。
回过头来看他的目光冷漠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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