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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什么大楚、大周,与南溟域相比,不过沧海一粟罢了。
至于你所知道的大海,其实也不过是南溟域中一个小小的内湖。”
“那岂不是还有北溟域、东溟域……”
“不错,不说这些,你以后自然会知道。”
陈冉将其中一块木牌递给了朱珏,自顾自说道:“我大哥自幼离家修仙,四十多年音讯皆无,直到七年前归来,我们才得知其修道有成,已成为南溟域四大派之一丹华派的长老。
但他却并未久待,只为我灵州陈家留下了两个丹华派外门弟子的名额。”
说着,陈冉举起了手中的木牌。
朱珏端详起自己手中的这块,只见上宽下窄,木质如玉,也不知道是什么树的木头做成,略上方的地方印有两个似篆非篆的红色大字--“丹华”
,隐隐间似有光华流转。
再翻看背面,中间印有一个黑色的小圈,圈中是一个隶书写的“外”
字。
整个木牌虽不大,却古色古香,流露出一丝沧桑厚重之意……
“每隔七八年,丹华派都会开放山门几个月,以选拔收录弟子,或是补充一些杂役,收集资源。
同时也会派出几个门人长老在南溟域内寻些资质好的青年,直接荐为外门弟子。
而若是资质不好,纵是皇子也没机会。
这两个木牌,便是外门正式弟子的资格证明。
只要是持了此牌,于其开放选拔之时前去,都会有人接引入派。
而且无须考核,直接晋为外门弟子。”
乖乖,好大的后门!
朱珏腹诽不已,仍保持虚心倾听状。
“而这两块木牌,一块给我儿子,一块便给你。”
这时朱珏才注意到亭外随太守而来的亲随中,有一锦袍少年,正自低头怏怏不乐,似对即将要到来的命运抗拒不已。
“何以将这一块给我?”
朱珏一点都没有被天上的馅饼砸中的觉悟,心中暗自警惕,缓缓问道:“这么好的事,府君何不自用,就算不给自己,府君的子侄后辈之中,青年才俊料必不少,大可不必舍近求远呀。”
“我嘛……”
陈冉似有些口渴,品了口石桌上早已烫好的清茶,沉yin道:“虽然年岁大了些,不过若不是身为太守,兼且守着灵州陈家的家业,也是很想去的。
至于子侄嘛……”
陈冉轻轻放下了杯子,略显无奈道:“我虽有子侄,尽是膏粱纨绔,连书都读不好,何况修仙?--而修仙,是最要心性资质的!”
说罢,一指亭外那个锦袍少年,“就连他,若不是灵州战事吃紧,朝不保夕,我都不想让他去……他有什么本事我一清二楚,与其浪费这个名额,在门派中苦苦虚度岁月,还不如享受世间几十年的欢乐富贵。”
果然是舐犊情深啊,朱珏有点明白了,试探地问道:“那另一个名额也不是非我不可啊,府君何以对我如此看重?”
“你嘛……”
陈冉眯起了眼睛,似在回忆,“大楚乾元三年,生于灵州府太安县朱家镇,独子。
父乡绅,母刘姓,商人女。
幼年天资聪颖,勤奋好学,七岁能为绝句,八岁工于律诗,神童之名贯满五县,传于灵州。
乾元十四年,太安县乡学通试第一。
乾元十五年,年未满而被特别荐入灵州府学,入学试第一。
乾元十六年,太安、清源、开远三县瘟疫,朱家镇十室九空,家人尽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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