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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第3页）

"宛兮，这是谁教你的"来小姑抱抱，一个干净轻盈的女孩五六岁，走到晶晶身边，晶晶把她抱了起来低声问:"宛兮啊！

弟弟是小人秧是那个教你的啊！

"

"小姑，没人教啊！

我和娘经常去种地，娘总说小白菜秧，辣子秧，红薯秧，那弟弟不是小人秧吗？他那小小的不是吗？小姑。

"

"是的，弟弟是小人秧，我们宛兮最聪明，最能干都会帮娘亲做事了，那宛兮今年几岁了"

"娘亲说女孩的岁数不能轻易地告诉人，我悄悄的说给你听，"小女孩悄悄告诉了晶晶，晶晶抱着瘦瘦的侄女，眼角里忍不住含着泪花，家贫难救啊！

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真怕娘亲提出要求过高，石头办不到啊！

听说石头家也是孤儿寡母，哎！

这婚怎么办。

"一家人都在这，今年我家遭了土匪，许大锅头仁义，把土匪抢的都送回了，还给了五十个大洋，今年这年节是过去了，明年怎么办，家里一群大男人不事生产，靠几个体弱的妇儒养着你们几个大男人，你们残不残愧啊！

大清没了，现在是民国，你几个成天的读书有用吗？成天跟我说书中有颜如玉，如玉在那，黄金屋呢，连功名都不能考，老话说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黄帝都没了，卖给鬼去啊，我在想啊！

等我和你爹入了山，你们怎么办，我看许家马帮仁义，你三个和石头赶马去吧！

石头成了你们的妹婿，应该不看僧面看佛会给你们条谋生之路，也象个人样，自己老娘被土匪砍，妹妹被抓，还一个个躲在谷垛里，你们的良心那去了，为了几百个大洋就要把妹妹往火坑里送，保长的儿子一个纨绔，是我也不愿嫁，你们啊？书读了给狗吃了，看看几个孙儿，孙女，我心流血，说什么耕读传家，你们的先生王秀才不也是东一顿西一顿，他可是前清的秀才啊，那可是多风光人物，现在呢？不说了。

要不去赶马说说吧！

要做什么，千万千万不要指望家里了。

"

晶晶的三个哥哥起来跪在娘的身边，哭着说:"娘，清时，你和爹把我们送到先生那里时，有想到今天了吗？没有，现在儿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你让我们怎么办，象先生的儿子王鑫听说不科举了一样撒人环吗？娘亲啊！

我们也恨自己啊？想当时先生喝着酒吟出一首诗我依旧记得:

膝下依依十八秋，

音容笑貌喜双眸。

如今化做秋风去，

使我伤心到白头。

娘啊！

石头看着愁死的一家人！

喝了一口茶，说道:"叔叔，婶婶，世兄，我的母亲是见不得亲人流泪的，我也一样和我母亲一样，听着婶婶和世兄的话心里也是发酸，三世兄如若不是文采华丽，仪表堂堂秀才公也不会把女儿嫁与你的。

我有一法，世兄，叔叔，婶婶不知当讲不当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