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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天明,便领着玄机子、悟虚、格桑师兄弟等人,向张天师辞行。
张天师也不挽留,寒暄几句,陪三皇子等人走到府门,并命长青子送众人直到龙虎山地界外。
这段路上,悟虚不时地拉着长青子请教符箓之术,长青子惜墨如金,待到烦恼时,更是舞动拂尘,环顾左右而言其他,引得旁边众人讪笑不止。
悟虚也不恼,直到长青子送到地界,飞快的起身飞去之后,还不时的频频回首身后的龙虎山天师府,啧啧称赞。
那玄机子哈哈大笑道,“符箓之术,是龙虎山正一教不传之秘。
慧明大师,不要看寻常地方,有一干正一教的道士,做法事时,手持桃木剑,将黄纸不要钱的甩出来。
其实,那只是不入门的术法而已,只堪堪求得个家宅安宁,五畜兴旺,阴鬼不近。
真正的符箓之术,如张天师作业那般,随心转物,撒豆成兵,呼风唤雨,偷天换日,唯有天师府嫡系血脉,方可传授修行。”
悟虚听得此言,知道玄机子不会在这上面哄骗自己,不由大失所望。
那格桑忽见悟虚一脸遗憾,想到这个不知道是本教哪位轮回转世的前辈高人,忍不住说道,“师兄是我教修得曼陀罗法界之人,法界虚空,佛法无边,万物随心,又何须在乎向那臭道士低三下四的请教?更不需如昨晚一般的失了本教颜面。”
那玄机子听得臭道士三个字,口中连连冷哼不已。
悟虚看着这个久在宫中,憨头憨脑的格桑忽、格桑礼二人,微微头痛:你们二人不在西藏好好修行,跑到元都去干什么御林军,真是耽误修行!
这下可好,整天呆在那元朝皇宫,于世事狗屁不通,一下开口伤人,要是落单,那还不是死无葬身之地?有心劝诫一番。
低头想了想,单手执礼,漫声说道,“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汝等以为小僧堕了本教威严?须知,出家之人,须得恭敬一切善知识,恭敬一切善法。”
此刻,悟虚已是融合了巴尔赞的记忆,知道自己修得曼陀罗法界,就算不论辈分和修为境界,已算是格桑等人的上师,所以出言便是略带训诫。
果不其然,那格桑忽、格桑礼二人,虽有不忿之色,听得悟虚言辞肃然,却也不敢分辨,只是微微低头,双手合十。
悟虚见此,心中虽略有得意,但转念一想,停了片刻,也合掌诵道,“罢了。
小僧便与尔等分说。
尔等但见昨晚,小僧在那张天师施展符箓之术、妙手化莲之后,连声称赞,颇为失礼,是又不是?”
格桑忽、格桑礼二人见悟虚主动这般说起,不由点点头。
悟虚看在眼里,虽然也觉得自己昨晚有点点太过无耻,还是一脸严肃地为其点解道日“信乃功德之母,佛法如海,唯信能入。
欲信,必先恭敬。
昨晚小僧,口若莲花,恭敬无比,诚心赞叹。
尔等常修本教密宗法门,当知此乃口密。”
那格桑二人听得悟虚此说,口中连连成事,半响又迟疑地问道,“符箓之术,虽然奇妙,但终是正一教嫡亲血脉法门。
我等愚意,且可恭敬,但难言信。”
悟虚听得此回答,摇摇头,心中暗道:若不是我是二十一世纪轮回转世而来的人,对佛道乃至其中的派别都是一视同仁,只怕便如此二人一般。
当下吟道,“一切善法,皆是佛法。
尔等怎可如此着相?且不可有了门第之类的知见障!”
正所谓
只因知晓轮回变,符箓之术亦方便。
世上风波暗汹涌,无非门第障见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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