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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走远了,屋内的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白子苏坐在床上,一脸的莫名其妙。
她呆呆地望着房门,又呆呆地转向玫娘:“你们说,他到底抽了什么风?”
玫娘和香和都使劲摇摇头。
“哎,他吃撑了,所以跑过来,把我拽醒。
你们说说,这到底是个什么心理。
而且我怎么觉得,他把我整醒了,还有点高兴呢。
他是不是嫉妒我睡得香?”
玫娘和香和又使劲摇摇头。
她们也不知道啊。
“如果不是,那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白子苏咂巴着嘴,同情地叹了口气:“唉,倒霉孩子。”
云水居。
陆文濯又打了个喷嚏。
“主子您没事吧?”
景吉问。
“无妨,大概是有人想我了。”
陆文濯一派和煦。
“额……”
景吉嘴角抽了抽,又看了一眼主子。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主子最近有点反常,都有点不像他了。
方才去往秋水阁的时候,主子明显是动了怒的。
他还以为主子会拿刀砍了床上的人。
就算不砍死,也会把那千人枕的胳膊,给卸下来一个。
然而,不过短短时间,那种怒气就烟消云散了?
景吉谨慎的提醒道:“主子别忘了,她可是……”
“我没忘。”
陆文濯打断他,面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淡:“这么些年了,那一幕没有一天不出现在梦里,自然一刻也不敢忘记。”
抬步踏进房间。
里面不知何时,已经点了灯。
暖色的光晕,明亮透彻。
方灯下,薛若兰正坐在桌边,安静地绣着小花。
见他进来,她连忙放下手里的绣绷子,站起来行礼。
陆文濯皱眉:“你怎么在这?”
“是母亲让我来的。”
薛若兰温声答道,抬眼见他没有异议,便走上前帮他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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