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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她还最讨厌男人撒谎呢。
自己就是个骗子,还有脸说这话。
说的好像谁稀罕他喜欢似的。
讨厌最好了,她正寻思着怎么招他讨厌呢,这样一来,连攻略都不用写了,真是谢天谢地!
两人僵持了一会,烛光的影子摆动,在他的面容上留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白子苏瞧着那些光影,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这么晚了,不知您大驾光临,到底有何贵干?”
陆文濯一愣,旋即若无其事的说:“饭后消食,顺道来看看你。”
哦,合着就是吃饱了撑的呗。
关键撑就撑吧,这顺道来看看她是怎么个意思。
“原来夫君看人的方式,就是把好好睡着的人,从床上拖下来?”
白子苏抿了抿嘴唇,硬生生挤出一个微笑:“这也……太有新意了呢,好棒棒。
感动的妾身,都有点想哭呢。”
“难为你这般喜欢,那么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
陆文濯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白子苏咬牙笑了笑:“不用了呢,呵呵。
这种福分太大,妾身……委实消受不起。
妾身还想多活两年,福分太大,妾身怕是要折寿呢。”
陆文濯嗯了一声,目光扫过她按在被子上的手腕。
那上面的淤痕还未消失,似乎是下面的淤血扩散了,红青色变成了玄紫色,还有些微肿。
看上去,比前日还要严重些。
信步走到床边,他伸手就要抓过来瞧瞧。
然而还没伸到她跟前,白子苏倏地把手缩到了背后。
那种激灵灵的反应,不是装出来的。
更像是吓怕了之后,下意识的行为,连带着她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力不从心。
“又不好看,夫君还是别看了吧,怪丑的。”
白子苏说着,往后撤了撤。
谁知道这个狗东西要做什么,万一抓着她的手腕就使劲捏,她还不得疼死了。
咦噫,光是想想,都觉得好疼。
陆文濯伸出去的手就那样悬在半空,终于还是默默收了回去。
“这几日好生将养吧,我会叫医女开些散淤的药,给你敷上。”
呦呵,这么好?
白子苏心下一软,正要感动一下,却又听到这人幽幽的说:“可别到了宴会上,还是这个丑样子。”
白子苏:“……”
“那你休息吧。”
陆文濯又打量她两眼,转身走出房间。
“是。”
白子苏在后面恭谨地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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