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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似乎在回忆,“好像的确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
“但不管怎么样,我受到了冲击。
我感受到,这个世界虽然坏人很多,但是好人更多。”
“我也是,”
沈夜肯定道,“我也感受到,这个世界虽然坏人更多,但是好人也是有的。”
我一时没了言语。
许久后,我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沈夜啊,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说。”
“你以前觉得这世上有好人吗?”
“有啊,我自己。”
我觉得我已知道了答案,想必沈夜一定有十分悲惨的童年。
在桶里泡了很久,客栈老板敲门告知大夫来了,我和沈夜便各自出浴,穿好了衣服,恭恭敬敬地去等大夫。
来的是个女大夫,她先给我固定了肋骨,而后去给沈夜诊脉。
诊了片刻后,这个大夫一脸沉痛地转头问我:“你是家属?”
“是。”
我点头。
大夫摇了摇头道:“赶紧准备后事吧,这人没救了。”
我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大夫开始从药箱里拿出工具来:“绝命丸、冷香散,一种毒就够把人毒死了,他还两种都集齐了,我现在只能帮他把背上那些带毒的暗器取了,让他少受点苦,其他的,你们该吃吃该喝喝,反正活不久了,不要亏待自己。”
说着,她拿着镊子看着沈夜道:“公子,我不占你便宜,我是医生,你把衣服脱了行吗?”
沈夜不说话,他笑了笑:“大夫,你这镊子我买了。
舒城,送客。”
说完,他便放下了一锭银子。
那女大夫愣了愣,随后站起来道:“这个药箱都给你们了。
姑娘,这个是镊子、银针、绷带、止血的药、驱毒的药、回血的药……”
她转过头来,朝着我快速介绍着药箱里的东西。
说了好久以后,她终于停了下来,拿起银子,说了句“告辞”
后匆匆离开,留我和沈夜在屋里面面相觑,片刻后,他开始脱衣服。
他一脱衣服,我就害怕,下意识就想跑。
我总觉着他只要把衣服脱了,我就得娶他了。
之前我什么都没对他做,就成了一个楚都皆知的陈世美、负心汉、坏蛋,甚至差点背上了奸杀他的罪名,如今我真的看了他的身子,更是说不清了。
然而我刚准备跑,他就看透了我的心思,冷笑道:“你觉得我的手有多长,能把背上的暗器都取出来?”
他一说,我便停住了脚步,觉得自己的心思实在是太龌龊了,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于是我毅然地转身,回到他身后,举起了镊子和纱布,坐到了他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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