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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长剑出鞘,没等青空反应,已经人头落地。
鲜血撒地,青空双眼放空,身子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青空!”
迟昭正巧撞见这一幕,手里的匕首脱手而出,直直的飞向面具人。
匕首扎进他的胳膊,面具人吃痛,飞身朝迟昭刺来。
迟昭从腰间拿出另一把匕首迎战,两人一时纠缠在一起。
迟昭招招打肉,全是要人命的路数,那是她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得来的经验。
而那面具人显然功力更胜一成,他招数漂亮,无懈可击。
几回合下来,迟昭被长剑抵在胸口。
再深半寸,便能要了她的性命。
“住手。”
马车内声音又起,面具人听话,收回长剑。
见状,迟昭速度极快,一把将匕首架在了面具人脖颈。
“小姑娘,适才他的剑若是不收,你如今魂入九渊。”
马车的帘帐被风吹开,一披着白狐裘的男子倚靠在内,双眼狭长,薄唇微扬。
青丝随意散落,面色苍白却气势凌人。
迟昭见到那张脸,心下只想,男生女相,祸国殃民。
“侯爷跟你说话呢!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答。”
面具人冷冰冰斥责,好似如今被钳制住的人不是他。
侯爷?迟昭蹙眉,如今是万圣二十四年。
她依稀记得,就在这个月迟震会接到皇帝调令,进京任职。
而颁发圣旨的人,正是当朝四皇子,淮阴侯李璟。
“淮阴侯李璟?”
男子挑眉,勾唇一笑。
“不过一个名称,你便猜出我的身份?”
“圣上五子,除去太子之外,只有四皇子李璟刚封淮阴侯。”
迟昭不紧不慢的解释。
“我朝王侯贵胄众多,你就如此断定我便是淮阴侯。”
男人还是笑,开始打量起迟昭来。
“天山雪狐裘,皇室专供。”
迟昭冷冷撇嘴,这个李璟的眼神让她不适。
“既然得知我的身份,还不放手?”
“你们杀了我的人,我得要个说法。”
迟昭将匕首靠的更近些,音色清冷。
“小姑娘,你想要什么说法?”
李璟身子微微前倾,这是愿意沟通的姿势。
“淮阴侯欠我一条人命,借我几个护卫用用,我便放过你的亲信。”
迟昭见他愿意谈,自然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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