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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昭颇为担忧。
“迟小姐清清白白姑娘家,还能送我回青楼不成?无碍,你只需帮我叫个马车夫,给几钱银子捎带我过去就行。”
白瑾之倒是也没客气,他喝的酩酊大醉,靠自己怕是明日都走不到青花楼。
“行。”
迟昭下楼找了马车夫,目送着白瑾之被抬上马车,朝青花楼的方向去了。
她适才转身牵起丽娘,低声道。
“咱们也该回家了。”
迟府此刻,却并不安生。
迟良玉已然哭了许久,一直在询问迟震究竟把沈姨娘带去了何处。
然迟震也不知去向,解释多遍,迟良玉皆是不信。
没有法子,迟震也只能晾着她。
等到迟昭回府,感觉一阵黑影冲过来,她反手擒住,扑通一声,将那人按倒在地。
“迟昭,你好恶毒的心思!”
被按住的人正是迟良玉,手边还握着一把小刀。
那刀应当是平日里削水果用的,小巧玲珑,怕是连只鸡都杀不死。
“你就这点本事?”
迟昭冷冷一笑,将迟良玉手上的刀子抢过来,随手插在一旁的桌上。
瞬时便将桌面插烂,整个刀子都没入了木头中。
惊得迟良玉一身冷汗,然而想起沈姨娘的处境,她便是再害怕也要大着胆子问。
“迟昭,你究竟把我母亲送到哪里去了!”
“送到了平南庄子上,你若是想去,我即刻便能套马车送你。”
迟昭冷冷的瞥了一眼迟良玉,纸糊的老虎罢了,没什么好怕的。
“你真的有如此好心!”
迟良玉心中想着母亲,却也明白迟昭断然不是这等好心肠的人,她警惕的看着迟昭。
“我当然不会如此好心肠,你若是去了,便是承认了沈姨娘是你母亲。
你便还是那个低贱的庶女,你的母亲毒害主母,为人不齿。
到时候宣扬出去,你觉得旁人会如何看你。
一个恶毒妇人的女儿,还有哪个豪门贵族会娶你入门。”
迟昭淡淡一笑,她说的风轻云淡。
可这些话之于迟良玉,便是钝刀子割肉。
“你,你好狠毒的心肠!”
迟良玉无力的抬手指着迟昭。
“同样,你舅舅我也给过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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