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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So late回过头（第2页）

他不记得自己待多久，去餐厅倒水，差点弄湿衣袖。

回到房里，在桌前坐下待着，一待天就慢慢黑。

窗外彻底暗下来，桌上的手机亮起，屏幕光取代本该照明的灯，漆黑中散发着幽微、刺的光。

——舅舅发来短信。

确凿地最后知会他，房子会卖掉，让他不要过问。

从天黑一直坐到月光高悬，地上的一切都被照得银白。

那一天入睡前，那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拓麻歌子，连同亲手写下的卡片，被他放进纸箱。

和其它文具杂物堆叠，静静地，在墙角掩埋。

……

江现全部都告诉她。

最后一字音落下，空气里漫开一股沉默。

唐沅喉咙哽哽，眉头微微蹙起，在形容不出的怅然绪中自己展平。

“我不想出国。”

她说，“我妈，她听说丁巧的那件事，觉得我在学校里胡非为，她丢人，非要我出国读书。

还把我小舅也骂一顿。”

“我想过要和我妈说的。”

不没有想过解释，她为保护丁巧在所有人面前守口如瓶，但她有过那瞬间，想跟她妈说清楚。

她唯一试图开口的一次，她妈不她任何解释的机会。

时就觉得心凉。

甚至后来，连她认真考出好成绩，依然不管用。

她妈拿定主意，还坚持要她出国去。

“那次月考后合照我也没有赶上，到楼梯口，楼上早就拍完。”

唐沅说，“就好像我怎努力都没有用。”

“索『性』就破罐子破摔。”

不想挣扎，既然她妈非要她出去，那就去。

她同意。

最后的那段时间，课上得七七八八，去半天不去半天，什都不想，就只和朋友们疯玩。

于在别人问起江现的时候，干脆自暴自弃地说，已经不喜欢。

反正没有结果。

江现也不知道这。

她和他的声音都很轻，慢悠悠地，他们第一次这样彻底开诚布公。

彼此沉默下来。

面对面躺着，除呼吸声什都听不到，有那一会的寂静。

江现抬起手，抚抚她背后的头发，度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