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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三皮的游戏规则设置得是不够合理的,那个“结对子”
游戏玩到最后,只剩下姚起云、司徒玦、吴江和曲小婉。
既然人少了,又恰好是双数,不管最后圈子划得多小,当鼓声停止时,他们都能准确地各自结成“一对”
。
比赛最终也没分出胜负。
观众们看得都急了,于是,早早被淘汰下场、正愤愤不平的三皮便顺水推舟地以主持人的身份结束了这个游戏。
游戏一终止,大家自然是各就各位。
姚起云走了几步,才发觉自己竟然还一直牢牢地牵着司徒玦的手,而另一边,就连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吴江都已经松开了曲小婉。
他为自己的“不自觉”
而感到了深深的羞愧,大窘之下,连忙撒手。
谁知道他放开司徒玦的动作太过突然,力度又过重,这在尚不明状况的司徒玦看来,就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重重甩开一般,连带他因为脸红而不敢正视她的表情,也理所当然被解读为疏离和抗拒。
这让心高气傲的司徒玦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刚刚雨过天晴的脸色也再度转为乌云密布。
恰好吴江在这个时候兴高采烈地过来拉司徒,说要正式把曲小婉介绍给她。
司徒玦欣然点头随他而去,只留给面色不改、心里却懊恼不已的姚起云一个冷硬的背影。
姚起云远远看着司徒玦很快地跟吴江身边那个女孩子相谈甚欢,吴江似乎讲了什么有趣的话,三个人笑作一团。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司徒玦的地方,灯光总是特别的明亮耀眼。
她从来就是个不乏朋友、不会寂寞的人,那么多的目光环绕注视着她,相比之下,跟一个无趣的人闹个别扭,根本谈不上什么损失。
他低头扯着脚边的草,忽然听到小根纳闷地说道:“咦,怎么少城忽然不见了?”
这时,篝火晚会在主持人三皮的热力煽动下进入了一个又一个新的小高潮。
年轻的人总有挥霍不完的精力,尽情地投入笑声和喧闹之中。
小根站起来环视着人头攒动的大圆圈,而姚起云却本能地朝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看了一眼。
果然,不远处有一个落寞的背影逐渐离开了人群,蹒跚地朝被黑暗阴影笼罩的小树林走去。
白天的小树林里阴凉舒适,绿意可人,可是谁也不知道夜色中隐藏着什么危险。
心情低落、自顾不暇的姚起云本想示意小根去看看,少根筋的小根却伸着脖子不知道往哪里找去了。
他只得烦躁地扔掉了手里的草,匆匆朝那个背影追去。
姚起云在林子的边缘成功赶上了谭少城,一把拦住她。
“你要干什么?这里是野外,你难道不知道晚上随意乱走会有危险?”
谭少城默默地掉眼泪,“你别管我了。”
她也不知道一向很是礼貌客气的姚起云为什么这一次语气特别的重,“你以为我想管你?我自己都管不了自己了。
但是有什么事值得拿自己的安全去冒险?万一你出了事,这里很多人都要背责任的。”
谭少城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在哭泣中微微弯下了腰,“谁会在乎我,我算什么?我知道,我又土又呆,像个怪物,没有一个人看得起我!”
“你想要别人看得起你,你首先要自己看得起自己!”
姚起云大声对她说道,言毕,他垂下了头,好似是对自己重复着,“没错,你得自己看得起自己。
尊严是自己给的,就像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别人未必想知道衣服下面是什么。
如果你自己主动扒掉它,就真的什么也不剩了。”
他说完指了指人群喧闹的方向,“我要回去了,你想怎么样,随便吧。
小根还在找你,他挺担心你的。”
接着,他真的就掉头返回了,把泪眼婆娑的谭少城留在了原地。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跟随自己的脚步声,那声音沉重而拖沓。
“是不是你的脚还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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