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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就硬邦邦的不舒服,本宫才不要坐!”
……好娇气。
扎那盯着槐桑凝脂般的雪肤下透出的淡淡粉色,还有眼波流转间盈盈的水色,觉得她一点都不像鬘华花了,那花可没有她这样难养。
“你,坐在那儿。”
扎那这么一提醒,槐桑便也觉得累了,抬起眼皮打量了一下扎那,指挥着他坐到床边。
扎那听话地按照槐桑的要求坐好,槐桑满意地莲步轻移,坐到他的大腿上,娇气地抬起手指,“擦吧。”
扎那漂亮的瞳仁骤然缩紧,闪过一丝暗芒,浑身上下紧绷起来,波澜无惊的瞳孔中翻滚起炙热的波涛,紧紧盯着无知无觉的槐桑,不知道想些什么,喉结微滚。
“擦呀!
愣着作甚?”
槐桑不高兴地催促着扎那,他动了动僵硬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执起槐桑的小手。
结果手帕刚碰到她的手指,便被她缩了回去,像条小鱼一样从自己的指缝间溜走了,“好凉!”
“本宫要用温水盥洗!”
扎那这里哪有什么温水,身为战败国送来的质子,又被永寿帝安排在这样破败简陋的宫殿里,明眼人都知道上面的态度是什么。
扎那过的日子不算好,饭菜送到的时候早已是冰凉的了,每日的吃食也只有简单的豆腐和菜沫,以及看不见几粒米粒的粥水,没有一丁点荤腥。
值班的宫女太监虽然不至于对他拳打脚踢,但也是装作无视他的样子,懒洋洋地在门口打发着时间,谈天说地,一点也不尽职。
扎那只好把冰凉的手帕放到衣衫里,用自己胸膛的体温把它捂热,待到温热了之后,重新为槐桑擦拭干净手指。
——
从乐澜轩出来后,槐桑乘着步辇来到东宫和君泽宸一起享用晚膳。
“桑桑……今日去见了何人吗?”
君泽宸把槐桑抱在怀里,捻起一块桂花酥喂到她的嘴边,就闻到她身上冲鼻的野狗味。
留下这味道试图把桑桑圈在自己的领地里吗?君泽宸眉头一皱,嗤笑一声,眸中闪过嗜血的寒芒,紧抿着唇,周身散发出阴翳的戾气。
真是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狗……
“桑桑去见了若羌国的质子!”
槐桑咽下香甜软糯的桂花酥,舔了舔君泽宸沾上糕点屑的指尖,打了个饱嗝。
若羌国的质子……君泽宸想起几日前自己在大殿看见他带着镣铐一步一步走到永寿帝面前时的场景。
那生得高大健壮但却目光呆滞,好似不会说话的异族男子,莫名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
“他有没有对桑桑做些什么?”
君泽宸扣在槐桑腰肢的手臂收紧,宽厚炙热的手掌似是要将她燃烧。
“桑桑要喘不过气了!”
槐桑挣扎着扭了扭细腰,“没有对桑桑做什么,他很乖哦!”
“就像听话的狗狗一样!”
君泽宸听了这话却生出些许不安,眉头一跳,“桑桑……为何这样说”
“他虽然把桑桑的手心舔的湿漉漉的,但是拿手帕给桑桑擦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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