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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山前必有路,皇帝能狠心挑着她与晋王斗,她就能将周王挑出来加入争端,绝不让他独善其身。
不是夏侯沛心硬,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实在是皇帝这一手太卑劣。
夏侯沛对皇帝并无怨恨,他往日对她也不差的,也没让她受委屈,虽说少了点父子亲伦,可夏侯沛也没将他当爹,倒也没什么“我爹对我阿兄比对我好”
的不平了。
可现在这事,皇帝办得着实不厚道。
夏侯沛还不至于就此心生怨怼,只觉得厌烦得很。
走到长秋宫,不必人通禀,夏侯沛便自己走了进去。
皇后正在缝衣。
能让阿娘亲手缝衣的,也只有她了。
夏侯沛心中甜蜜,储位也好,皇帝也罢,这一系列纷纷扰扰,在这恬然静谧的殿中,一丝都不重要。
夏侯沛走过去。
听到声响,皇后不必抬头也知是谁。
能在长秋宫中不经通禀,堂而皇之地走进来的,只有一个人。
夏侯沛也没出声,走到皇后身边挨着她坐下。
她手中的袍子是玄色的,看样子是一身直裾,翻动间能看到上面金线刺绣的云纹,雅致又大气。
光是她亲手缝制这一心意,便让夏侯沛欢喜无比,她靠近,气息与皇后离得极近,皇后手下一抖,动作忽然顿住了。
夏侯沛不明所以,朝她的手看去,便见那白净的手指上,一滴刺目的血珠渗了出来。
夏侯沛一惊,忙把住皇后的手,吮住她的手指。
温热的双唇吸吮,皇后禁不住颤了颤。
夏侯沛含着她的手指,原本是心疼担心,经皇后这一颤,她才发现自己含着皇后的手指,她心猿意马起来,抬眼望向皇后。
不说指尖湿热的触觉,夏侯沛朱红湿润的双唇含着一截白得如雪般晶莹剔透的手指,微微仰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这一幕已足够禁忌,使人血脉喷张。
而夏侯沛发现皇后眼中的沉黯晦涩,她犹觉不足,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皇后的指尖。
湿热滑软的舌头舔过她的指尖,又痒又麻,有一股不可抑制的颤栗,从她的脊背窜起,直达脑海,皇后呼吸一滞,猛地抽回手指。
夏侯沛缓缓眨了下眼睛,那得逞后狡黠而不怀好意的模样,使得皇后怒也不是气也不是。
手指是就回来了,可上头残留着湿润,还有夏侯沛口中的温热湿滑。
皇后握紧了手,心中既有生气,也有无措。
夏侯沛见皇后神色深沉,抿唇不语,渐渐有些慌了,回想方才所为,着实是轻薄的很,她忙道:“阿娘,疼吗?让儿看看罢?”
她是想借此掩饰过去。
说到底,她是女子,又是阿娘的孩子,且阿娘又不知她觊觎已久的心思,只要装的无辜,阿娘应当不会察觉什么。
夏侯沛打得好算盘,努力让自己的眼睛看起来天真纯澈又无害。
皇后抿紧了唇,径直地看着夏侯沛,看的夏侯沛心虚不安,她方淡淡一笑,温和道:“无妨。”
看着是掩饰过去了,皇后也低首继续缝制衣袍。
夏侯沛舒了口气,随机又觉空虚得很。
若是方才,她不是害怕掩饰,而是趁机表白会怎样?
她一面想着,一面看向皇后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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