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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欢乐没说话,他深深的吸了口烟,低头抿嘴笑了一下,脸颊上旋即印出一个魇窝状的纹路来。
他将烟蒂随意的扔在脚边,两手插兜,肩身缩垂下去,抬起脚尖缓缓碾灭了脚边苟延残喘的余光。
然而下一秒,就像豹子一样迅猛的转过身,两手抓紧颜司承的衣领,将他的背部狠狠的推在玻璃窗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临窗的客人都不禁惊诧的向外望出来。
秦欢乐眼眶不自觉的赤红着,喉间翕动,出口的声音竟因激动而略带了沙哑。
“颜司承,这他妈的完全不好笑!
别以为你查到了一些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就能变成你来和我谈条件的筹码!
我秦欢乐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可腔子里却从来不缺和不法分子玩命的孤勇!
你听好了,别以为这世界非黑即白,你缩在灰色地带就能全身而退,老子今天就和你赌一场,你最好什么都没做过,否则老子这辈子和你死磕到底,不死不休!”
“你干什么呢?老秦!
放开!”
龚蓓蕾从店里跑出来,抬手抱住秦欢乐的胳膊,和其后赶出来的厉宝剑两人,连拖带拽的,才将秦欢乐从颜司承身旁扒下来。
“不好意思啊颜先生,我们老秦有点喝多了。”
龚蓓蕾抱歉的解释道。
颜司承脸上毫无愠色,他只是平静的直视着秦欢乐,淡淡的说:“如果你需要,随时来找我。
我刚才说的话,一直对你有效。”
秦欢乐脸撇向一旁,讥笑了一声,一扭头,又要向前冲。
另外俩人差点没搂住,也不敢再迟疑了,连忙将他打包上车,绝尘而去。
雪片越下越密,颜司承在原地驻足了良久,一直望到街角的车尾灯彻底消失不见,才扶了扶衣领,转身离开。
街头孤灯映射下,无数片雪花绵密的飞舞,温柔的像一曲乐章,他的影子在身后长长的拖着,说不出的优雅,也说不出的寂寥。
三人组回到局里的时候,那个叫徐亮的小保安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撂了底。
他来医院工作的时间不长,加上这次关山鹤被袭击,他统共调过三次监控角度。
但与此次陌生女人的委托不同,前两次都是安保科的主任王大省亲自嘱咐他干的。
随后被拘来的王主任,比徐亮的心理素质略微好一些,无论怎么询问,都只说自己是因为技术问题,才让徐亮调整的监控角度。
孟金良根据徐亮交代的另外两次的具体时间,取证比对,发现前两次进入监控死角的分别是两个年轻的女人。
相同的是,她们进入监控盲区的时间很长,然后就神奇的消失了。
换句话说,她们只有走向监控盲区的影像,却没有离开的影像记录。
两个女人,一个叫徐霞,28岁,一个叫朱丽春,33岁。
然而根据调查,这两人并没有失踪,依然好好的工作、生活着,而在她们分别进入医院地下停车场的监控盲区期间,也并没有任何相关的报警记录。
可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王主任多此一举的去调监控角度又是为了什么呢?
厉宝剑刚听了满耳朵八卦,胳膊肘支在办公桌上,眼睛被白炽灯晃的生疼,边拿纸巾擦眼泪边说:“现在王大省咬死了就是因为技术问题,才让徐亮去调监控的,徐亮多的也不知道了。
那个朱丽春和徐霞,对我们的询问也很排斥。
刑侦那边头发都快抓秃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反复确认最后那个给他钱的女人的外貌细节,毕竟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实前两次的监控调整与关山鹤遇袭之间有直接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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