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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玦来之前找了个地方,费了好些时间才用粉饼把脸上的红肿遮盖得没有那么可怕,谁知还是被他一眼识穿,只能苦笑,又牵动了疼处,嘴里咝咝有声。
“我说你爸那脾气怎么还那么暴?你也是,难得回去,就不能收敛点,凡事听着不吱声就好,哪至于受皮肉之苦?”
“不吱声?不吱声他们就把我当成废品一样卖了。”
“嗯……你不会告诉我你爸妈看中的废品站还是姚起云吧?”
吴江笑道。
司徒玦沮丧地说:“这个笑话不好笑。”
“真铁了心不肯原谅?”
吴江认真地问。
司徒玦看着他问道:“假如你是我,你会吗?”
吴江沉默了,手指无意识地拨着一个牛皮纸信封。
“别说我了,这就是那位送你的新婚礼物?”
司徒玦转移话题,用不着猜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吴江沉吟片刻,把信封推到了她面前。
司徒玦打开,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纸,细看之下,里边有化验单、门诊记录,甚至还有药房记录的复印件,所有这些东西都指向同一个名字。
“阮莞……呃……这不是你……”
司徒玦说到一半就打住了,把那些纸张用力往信封里一塞,叹道,“我算是服了那位,也真够有心了。”
吴江低下头去喝了口水,显然也很是赞同,“是啊,真是份大礼。”
司徒玦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他:“看样子倒不像是作假,这名字估计重名的可能性也不高,我看这个人流手术的时间距离现在也不算隔得太久,她没对你说起以前的事嘛?”
吴江摇头,又笑笑,“很公平的,我不也没跟她说起以前的事嘛。”
司徒玦没好气地问:“你说你这样结婚是为了什么?”
“不想再看二老担心的样子,再说人总要结婚的,到了一定的时候就想要个家,再说她也很好,至少我那么觉得。”
“可你这样结婚能幸福吗?世上的好女人多了去了,你能通通包揽?着急也不是这么个急法,就不能等等,找个彼此心仪的?”
这次却轮到吴江一句反问把她堵了回去,“假如你是我,你觉得还会有那个人出现吗?”
“反正我觉得你这样对别人也不好,虽然说她这个事……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换我也未必会主动说出来。”
“她刚没了一个孩子不算太久,就决定嫁给我。
也许那孩子的父亲伤了她的心,才是她跟我在一起的最根本原因。”
“这事对一个女人而言各方面的伤害肯定是有的,可是谁没有过去。
女人正吃亏在多出了一个子宫,所以同样一段荒唐事,却可能惹出比男人多出许多的后续的麻烦。”
吴江说:“看来我还是不了解女人,更不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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