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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泉说。
意外的是,看着他们走开,姚起云上前了几步,却没有再跟过去,而是默默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司徒玦和连泉径直走到了那片僻静的树荫下。
她坐在石凳一端,翻看着他那来自于北京某名校的通知书,由衷地说道:“真好,恭喜你啊,能考上这所大学。”
连泉笑笑,“谢谢。”
在这样的客气和礼貌之下,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严格说起来,他们之间虽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但并没有决裂,至少到目前为止仍然是情侣关系。
难道以往那么多欢快的时光,都经不起那一次波折的冲击,那么快就到了“相敬如冰”
的地步?
司徒玦不禁为这段初恋和他犹在耳边的承诺感到一丝悲哀,也想尝试着挽救,于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真打算从那天晚上之后就不理我了吗?”
连泉一愣,摇了摇头。
“我以为你会给我打电话的。”
司徒玦自嘲地笑了笑。
连泉说:“我是想过,可是那天你那么生气……”
“后来我想了很久,当时我在气头上,说的都是气话。
可是你动手也是不对的。
你没给我打电话,我不怪你,我不也没给你打吗?就当大家都冷静一下吧,然后就一笔勾销了好吗?忘了那天的不愉快。”
司徒玦扬起脸,一脸恳切。
“忘了?可以吗?姚起云那个人,我们忘掉就不存在了吗?”
连泉的声音透出心底的矛盾。
司徒玦松开了牵着他的手,也渐渐地冷却下来,“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呢?我不喜欢你婆婆妈妈的样子。
连泉,我们把话挑明了说,我也不敢保证能让姚起云彻底消失,但我们的事毕竟是我们的事,既然管不了他,就只管我们自己。
我先为那天发脾气向你道歉,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如果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了就直说,今天就来一个了断,我不会强人所难的。”
连泉闻言,缓缓抬起手来,将司徒玦拥在怀里,“司徒,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司徒玦长长地嘘了口气,在连泉怀里慢慢抬起头,看着树叶间闪烁的点点金光,知了在枝头歇斯底里地鸣叫,叫得人心里空落落的。
司徒玦和连泉看似重归于好了,他暑假结束之后就会北上求学,在后来的一个月里,他们也约过好几回。
不是上学的日子,想要找机会待在一起,反倒没有那么容易了。
“小混混”
事件让她父母对她更添了几分担心,晚上管得更严了,少数几次借买东西或上图书馆为由去跟连泉见面,也是在姚起云的陪同之下。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次之后,姚起云不再跟得那么近了。
每次她和连泉碰头,他都很自觉地消失在他们视线之内,留给他们足够的空间。
然而,古人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正所谓“破镜难圆”
,碎过一次的镜子虽然在强力胶的黏合之下维持了原样,可裂痕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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