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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逼死我?”
姚起云下手极重地把司徒玦甩坐在马桶的盖子上。
这一番大起大落的惊魂戏码演下来,连他都已是气喘吁吁,而在他手掌下只露出半张脸的司徒玦眼里却流露出快意和得意。
她分明在说,你能怎么样?
他确实不敢怎么样。
姚起云的愤怒在一点点败北,他甚至极度自弃地想,不如就这样了,就遂了她的愿,让她喊,让她羞辱他,大不了也就落得个被人唾弃的名声。
只要她痛快,只要她高兴。
他的手随着他的心在软化、松懈,却没有马上撤离,他可以感觉到司徒玦的呼吸热热地喷在自己的掌间,还有她的嘴唇,带着柔软的湿意。
她张了张嘴,仿佛想要说话,却像在亲吻他的手心。
姚起云狼狈地收回自己的手,谢天谢地,她没有再尖叫。
司徒玦精心打理的头发乱了,唇膏也糊了,却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靠坐在马桶之上,像坐在街角的咖啡厅一般惬意。
姚起云轻轻摊开自己的手,上面果然有淡淡的唇膏印记,妖娆的红。
他身上是一丝不苟的Canali深灰色外套,衬衣洁白,袖口笔挺。
也许因为小时候穷怕了,成年后的姚起云对生活的细节讲究到了一种严苛的地步。
他喜欢规则,喜欢秩序,喜欢井井有条的人生,喜欢完美和华丽。
而长期的寄人篱下更让他学会了敏感、细密和谨慎。
他会把家里的所有东西原位摆放,他会把垃圾分类,他从不吃保质期最后一天的食品,他拿了十年的驾照却从未违反过交规。
他深深地藏住自己,明明想要的东西,他偏偏拒绝;话说到一半,害怕不是自己想到的答案,就自己下了定论;太害怕做错事,凡事求稳,若无把握,宁可放弃。
“你是来捉奸的?”
司徒玦打定主意换种玩法。
姚起云沉默,他的确是,但是他凭什么?
“那么快就结束了?看来你的新欢也不怎么样。”
呼吸平稳了一些之后,他选择反唇相讥,这才是他习惯的相处之道。
司徒玦坐直了身子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某人要做露水鸳鸯?”
这话正戳中姚起云的虚弱之处,他的脸色也露出赧意,嘴里仍是恨恨的,“你躲在这里又能有什么好事?”
“你真想知道?”
司徒玦又往后一靠,懒洋洋地抬高了一条腿,半举在站着的姚起云身前,像是等着他检阅。
姚起云不知她又搞什么鬼,只知道她今天穿着长度在膝上的裙子,靠坐着的姿势挑起的腿下顿时春光无限。
她有一双漂亮无瑕的腿,笔直修长,光滑匀称,裸着的脚踝和脚背线条美好。
“看见了吗?”
司徒玦把腿在怔住了的姚起云面前晃了晃,无奈地问。
“什么?”
姚起云只看到了她脚指甲上红得叫人窒息的蔻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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