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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细微的声响吵醒,睁眼看见暗色的遮光窗帘拉开了一线,浴室里隐约似有人影晃动。
“傅聿城?”
恍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直到浴室里的那道人影应了一声。
梁芙打呵欠伸个懒腰,感觉感冒似乎比昨天好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出过汗的作用。
脚背绷直,伸出去缠着数据线,把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手机勾过来。
满屏幕的通知,重要的不多,她挑着回复过了,系上浴袍的带子,赤脚踩着地上的短绒地毯,走进浴室。
傅聿城正在刷牙,从镜子里看她一眼。
她扑过去,猛地往他背上一趴。
他给撞得往前半步,手掌撑着流理台,吐尽牙膏沫,拿水杯接水漱口。
“你什么时候醒的?”
她笑着,贴着他耳朵低声地问,因为感冒,嗓音比平日哑了几分,听着倒更有些勾人。
“刚醒,9点要演讲,我得提前准备。”
她树袋熊似地挂在他背上,也不说话,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他身上浴袍的领子。
傅聿城拿面巾擦一把脸,而后捉住她的手指,“别点火了,你得相信我的办事效率。”
发尾微微蜷曲,眼仍有几分惺忪,她似晨花沾露水,将放而未放,一种有别于平日的慵懒,对他而言是一天之中最美的时刻。
专门来考验他的定力。
梁芙在镜中笑看着他,头一偏,主动送上一个吻,然后松了手,去挤牙膏,“讲座我能去听吗?”
“你想去就去,多睡会儿也行——今天不用排练?”
“问顾文宣请了一天假。”
“他倒是准。”
“克扣了我四周的假期了,准不准今天我都要罢工。”
傅聿城笑了声,把用过的毛巾扔进一旁竹篓里,走出去换衣服。
梁芙慢悠悠地刷牙,听外面傅聿城问道:“你大概要多久?”
“不用等我了,”
她含混地说,“我自己去吃早饭,然后去找你。”
傅聿城换好衣服,正装三件套,打领带的时候,他又走到浴室门口,对她说:“餐厅在三楼,自助的,报房号就行。
讲座在五楼,到时候乔麦会在门口检查工作证,她会放你进去。”
“知道了。”
没一会儿,傅聿城都收拾好了,提上笔记本,出门之前,又走进去,搂住她的腰亲了一下,“房卡别忘了。”
他如今能把正装穿出一种极其禁欲的精英气质,倘若鼻梁上再架一副细框眼镜,大抵就是斯文败类的最佳范本。
梁芙往镜子里看一眼,笑说,“你再磨蹭,师姐就要检验你办事效率究竟能有多高了啊。”
梁芙不紧不慢地洗漱完毕,换了身衣服,拿包里随身携带的一管口红,随意往唇上随意一抹,素颜立时多几分气色。
拿上手机和房卡,吃过早饭,等到五楼报告厅的时候,那讲座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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