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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昭有点难为情:“好在老奴这辈子,也不需要哄女人。”
慕容炎一笑:“嗯,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栖凤宫里,姜碧兰缓缓睁开眼睛,身边宫女绘云、画月上来侍候。
她轻声问:“那贱人走了?”
画月说:“走了,听说走的时候一身是水,落汤鸡一样。”
姜碧兰眼中恨意如刀,绘云说:“她自找的,嫁给了一个死人,耐不住寂寞,还来勾引陛下,恬不知耻。”
画月把暖炉烧得更旺一些,说:“可不是,还累得娘娘大冷天儿跑这一趟。”
姜碧兰想要说话,却突然觉得胸口一阵难受,只觉得莫名的油腻恶心。
绘云见她表情不对,赶紧上前扶住她:“娘娘?”
姜碧兰推开她,说:“本宫好像受了点寒,找个大夫过来。”
画月答应一声,赶紧命人去找太医。
太医来得很快,姜碧兰斜卧帐中,拥着锦被任由他把脉。
原以为只是风寒,开点药便是。
谁知道太医诊脉却诊了很久,而且眉峰皱起,似乎有什么难言之事。
姜碧兰见他神色,问:“本宫有什么事吗?”
太医赶紧起身跪拜道:“回王后娘娘,王后娘娘是受了点风寒不假,但是娘娘脉象为滑脉。
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
娘娘这……是有喜了。”
绘云、画月一听,俱都欣喜不已。
姜碧兰也面带了喜色,但是随后,她看见太医的神色,说:“本宫有喜了,可是本宫看你的神情,却并无一丝喜色。
你还有其他话没说?”
太医犹豫了一下,说:“娘娘,微臣有话想说,但……不敢说。”
姜碧兰容色微肃,说:“你问。”
太医沉吟半晌,终于说:“微臣斗胆请问娘娘,此前不久,是否……”
他吞吞吐吐,姜碧兰不耐烦了,说:“说,无论你问什么,本宫不怪罪便是了。”
太医终于硬着头皮道:“娘娘是否曾经有过堕胎之举?”
姜碧兰目光慢慢阴沉下来,问:“你说什么?”
太医连连磕头,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姜碧兰说:“把话说完。”
太医说:“娘娘虽然有喜,然而身体并未复元。
此胎……此胎依微臣之见,不保为宜。
否则月份越大,于娘娘越不利。
若是稍有不慎,恐怕不仅胎儿保不住,娘娘您也……”
姜碧兰右手紧紧握着锦被,说:“你是说,本宫不能要这个孩子?”
太医说:“娘娘,娘娘如此年轻,只要养好身体,何愁不能生养?如果因为一个孩子伤及娘娘凤体,乃舍本置末之事。
娘娘应该三思啊。”
姜碧兰右手缓缓松开,脸上的表情已经相当平静。
她说:“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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